听到这话，叶羽无语的一撇嘴，但也没有搭话，自顾自的喝着酒。

月月似是没有看出叶羽的疏离，而是自顾自的开口道：“大哥哥，我身上的事是不是很麻烦啊，我好几次都看见娘偷偷在哭。”

“可是我问娘，娘什么也不说，大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

叶羽一愣，拿着酒壶的手一顿，转过头看着月月。

月月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笑容，看不出来半点悲伤，反而有些解脱的感觉。

“你不怕死？”叶羽下意识的问道。

“怕啊，可是我更怕娘不开心，从小到大，我就没看娘笑过。”说到这月月低下了脑袋。

叶羽深深的看了一眼月月，“这么说，你把你娘开不开心看的比自己的命重要？”

“那当然了，娘对我最好了，虽然她经常骂我，但我知道，娘是为了我好。”月月托着下巴，低落的开口道。

叶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许家戒指，轻轻摩挲了几下，想起了宿命劫时那道义无反顾冲上前的身影，一时间有些红了眼眶。

又想起了前世为了自己的尸首不顾一切的秦若仙。

“其实不只是娘，还有好多人都对我很好，爹爹啦，哥哥啦，胖叔叔啦，当然还有大哥哥。”月月掰着手指嘟囔道，一边数一边笑，眉眼弯弯的，十分可爱。

月光下，叶羽看着月月，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再黑的夜，也总会有一束光照耀进来，不然的话，你怎么知道，这是黑夜。

叶羽侧头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正阴恻恻的看着这边。

身上散发着一股强横的威压，以及丹师身上特有的气息，不过比之普通丹师身上的丹香，他身上的则是一股腥臭味。

炼虚后期，毒丹术，老者的身份呼之欲出，黑山老人。

黑山老人察觉到了叶羽的目光，也抬起头看了过来，双方视线交汇的瞬间，黑山老人冷冷一笑，随即缓缓起身。

可下一刻，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天际，那里一道流光浮现，气息并不比黑山老人弱多少。

黑山老人见状身影顿时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