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希定下一个酒局。
几杯浊酒,酒醉微酣。其实米酒,本不应至此,但是甜腻的味道,伴着烛火的惺忪,隐隐夜风吹来,却添几分旖旎……
毗昙坐于次席,舒朗大气,本应是拘谨的样子,但看着越来越端方,木子希目光望及他,却有一种难言的微笑。
月川大师微微闭目养神,说实在的,如此偏远之地,就算是出名的榴花,弹个琴好像敲大碗扯大锯。
很难得,从指尖流淌出袅袅清音,与这空气中悠然飘散的檀香相得益彰,酒不醉人音自醉。
乙祭身畔,正是自称貌陋无以见王的僧满,一面青绡,一曲《风花》直接搏杀了月川大师弹过的所有曲子。
可叹的是,没有寒红来伴唱,若是如此,此当是天籁……
“乙祭公,当真谢谢你!”木子希居于首席,乙祭拱手致礼。
“既怀先王嘱托,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大王,那也是应该的!”
毗昙亦是致礼,说道:“可惜有些人总是不怀好意,今年的金粟种子越发的不好,全部故意掺入虫卵,蛀虫不除,恐是坏了大等您的名声!”
“这……”乙祭些许汗颜,像他们如此种种,怎么不可能存在鱼肉乡里之事?
“这怎么可能与大等有关呢?是我之错,种子品种已经老化!老衲应该研究研究了!”
月川大师忙着揽责,心道毗昙真是憨直,就差把儿时玩伴们的大字报写脸上了,暗叫会吃亏的。
“其实事多繁乱,大王效仿唐朝新政,那些刁民多有非议,理应拔其喉舌,下入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言语!”
月川大师为其解围,乙祭镇定稍顷,心却越发躁动不安起来。
“那,孤谢乙祭公一片赤诚为国之心!”
木子希暗自翻个白眼,你泼脏水,我只有背黑锅给挡了,好一个转移矛盾之法,除非哪一天,自己真正抓住了权力才好解决……
小主,
“普济呀啦索……”
情之所至,僧满低吟浅唱,温柔缱绻的调子中,却暗流涌动……
玉米春饼在口中咀嚼的咔吱声,伴随烧烤斑鸠肉的香气,显得随意而野性,木子希却盼着早点结束,不与这老家伙为伍。
可是这老家伙的嘴脸却越发的不可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