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学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陛下,辛蕤的恶行数不胜数,他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势,以权谋私,光是这些年贪污的从国库拨出的赈灾银和军饷,都比这次挪用库银要多得多,陛下,您要当心辛蕤暗中畜养军队,伺机谋反啊。”
皇帝眉头一跳,脸颊不住地抽搐,浑身散发出滔天的怒气。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大宣朝堂竟是腐败至此。
皇帝拳头紧握,目光森然盯着辛蕤:“辛丞相,邹学所说,可是真的?”
“陛下,都是谎言!”辛蕤信誓旦旦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辛蕤目光扫了司言一眼,“陛下,这是有人蓄意谋害,要搞臣啊。”
司正轩不禁站了出来:“陛下,邹尚书已经招供,辛丞相贪污国库银子,意图造反,还请陛下严肃处置。”
辛蕤冷冷回道:“司徒大人,你我一直不对付,可是不要落井下石啊,邹尚书说本丞相谋反,本丞相就谋反了?本丞相还说你谋反了呢,司徒大人谋反了吗?”
不等司正轩开口,辛蕤回过眸来,两眼死死地盯着户部尚书。
“邹尚书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众人不禁陷入沉默,陛下不发话,就谁也不敢定辛蕤的罪。
皇帝神色凝重,看了信王一眼,半晌没有说话。
“陛下,臣有证据。”忽然之间,刑部侍郎甄至年站了出来。
众人纷纷抬眸看向甄至年,皇帝也不禁开口:“什么证据?”
甄至年从袖中拿出一叠文书:“陛下,这是臣这些年来,为丞相辛蕤所做的不干净之事,臣已经尽数整理出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写在了文书里面。
“每份文书都是一个案子,臣一共写了大案十八件,小案一百三十一件,这些文书均有抄录,臣已经交给新任刑部尚书裴大人保管起来,臣手上是十八件大案的文书,请陛下过目。”
古公公得到皇帝授意,不由将甄至年手中的文书呈了上去。
皇帝接过文书,简略地翻看起来。
“甄至年!”
辛蕤冷笑着开口,“随随便便写了十八桩冤案,就跑来污蔑本丞相,还说是证据?真是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