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邹学指证道,“辛丞相每次让不同的人用书信给我们传消息,看了后就当面烧毁,每封书信的字迹并不一样,臣多次想留证据,都没能成功,没想到甄大人竟然保留下来了。”
丞相一党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信王低垂着头,面如死灰。
甄至年开口:“陛下,臣也只是保留下来极少的几封书信,这些信上皆有辛蕤的亲笔签名,皆是辛丞相幕后操控一切的罪证。”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实在是冤枉……”
辛蕤跪在地上,含沙射影道,“老臣二十余年来,对陛下忠心耿耿,如今有人一朝得势,便要对付老臣啊。”
众人都知道,他说的是司言。
正是司言出现在朝堂后,丞相一党的势力,才被一步步瓦解。
辛蕤哭诉道:“陛下,这些书信根本就不是老臣所写,这些信没有一封信是老臣的字迹啊。”
五王爷祁广安站了出来:“陛下,辛丞相罪大恶极,应当斩首示众!”
礼部尚书宋仪道:“陛下,仅凭几封书信,且还不确定是不是丞相大人的笔迹,不足以判定丞相大人的罪。”
“陛下,无论辛丞相是否有罪,都应当先下狱,再严加审问。”
“陛下,丞相大人兢兢业业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应当如此草率定罪。”
“陛下,辛丞相罪大恶极,当立即打入天牢。”
“……”
朝堂之上,众臣吵成了一锅粥。
辛蕤是信王一党的支柱,一旦辛蕤被处置,就意味着信王一党没有希望了。
那么,雍王必然成为太子。
雍王日后清算敌对势力,定不会饶过信王一党的人。
皇帝耳朵嗡嗡作响,半晌没有吭声,最终,他目光涣散看向了司言。
“司言爱卿,你是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