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嘉脸色愈发苍白,冷汗淋漓。
赫尔南多仔细看了一会,错位的部位很快变得红肿,带着淤青。
帝国的雄虫从来都是这样娇弱。
他再次握住,微微用力接了回去,没等赫嘉反应他又握住错位的手腕接了回去。
赫嘉不可避免的低声惨叫了几句,身体像案板上的鱼一样弹跳了几下。
下次能不能预警一下?
他有点想骂脏话,疼的意识都有些不清楚了。
赫尔南多将他的手腕和脚腕塞了回去,慢慢靠近他,些许头发从肩头垂落到他的脸上,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有些温柔:“乖一点就好了。”
赫嘉意识清明了些,他闭着眼睛,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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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赫尔南多理了理赫嘉被汗打湿的头发,冰冷的指骨狎昵的捏了捏他的脸,离开了这里。
赫嘉昏昏沉沉的继续睡觉,还是很痛,这个时候就变成那种持续的痛意。
还有点饿……
还……有点想阿塔宁。
阿塔宁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只是比较含糊。
类似刑讯一样,只不过更加柔和,先用一些手段滋生恐惧和绝望,让他们明白没有谁会来救他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认识到世界的另外一面。
最好附加一些精神暗示,必要时刻可以使用一些药物配合洗脑。
然后是用看似温柔的皮囊和行为施舍怜悯和帮助,在最绝望的时候成为唯一可以抓住的存在,成为希望。
剥夺你本该拥有的权利,一点点将你的底线往下压,最后精神彻底崩溃,只会紧紧依靠始作俑者,甚至爱上他,无法离开他。
换地球上有点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亦或者是PUA,总之就是采取各种手段让雄虫听话罢了。
活着并且听话的雄虫远比死亡的雄虫价值高多了,暂时不用担心自己会死。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暴露自己的位置。
赫嘉再次睁眼的时候还是很疲惫,药物带来的疲劳不是睡眠可以解决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真的很饿。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和脚腕,已经敷了一些修复液用绷带缠了起来,没有那么痛了。
赫嘉半合着眼眸,感觉到胃部有些痉挛,这是太久没有进食的原因。
门被推开的声音很细微,但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无所遁形。
不能称为门,像是一个通道一样,赫嘉猜测他们应该处于军舰上。
赫尔南多脚步声有些沉重,作战靴和地面摩擦的每一下都像鼓手敲击鼓面一样富有韵律。
很容易让听到这种声音的人产生心理压力。
这是一个非常精通……的虫族。
赫尔南多走到床边,手轻易探了进去,摸出赫嘉的手腕和脚腕,检查情况。
确定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后,他再次塞进去,手来到他的胃部感受了一下。
赫尔南多从托盘里端起碗,冷白的指节拿着勺子轻轻搅了搅,随意舀起一勺,抵到赫嘉由于缺水显得十分干燥的嘴唇处。
赫嘉没有虐待自己的想法,他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反抗什么,张嘴抿了进去。
差点呕出来。
好难吃。
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赫嘉强迫自己咽了下去,胃部仍然不适。
当了二十多年遵纪守法的公民他生平第一次起了杀意。
这只雌虫该死。
肆意掌控他人生死,居高临下的戏耍,精神层面的改造,把雄虫当宠物一样愚弄。
赫尔南多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一整碗喂完,将碗放进托盘里,细细将赫嘉的嘴唇擦拭干净。
他坐在床边,饶有趣味的看了一会赫嘉。
赫嘉闭着眼睛,感觉舒服了一些,至少他的胃不再抗议。
这只雄虫比从前的那些要坚强一些呐,赫尔南多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过多的恐惧。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难搞的事情,无非是需要的时间长和短的区别。
帝国养雄虫的策略就注定了雄虫的好操控性。
只不过想到在后面穷追不舍的军雌,赫尔南多有些不悦,他们目前的能源补给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势必要去补充一下。
看来这只雄虫的价值要比过去的那些高一些。
那就更值得多一些耐心。
赫尔南多站起身,离开了这里。
赫嘉感觉到他的离开松了口气,他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摸到红绳的时候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