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得哪村的?”
“不是村民,是金家的奴才。要是村民,好好商量,怎么也分他们一半了。”
容棠摸下巴,“金家的?那是该打。”
容大山早按耐不住,出声道:“公子,这山本就是伯府私产,自从老伯爷死后,夫人身体不好,慢慢的疏于理事,金家人就插手进来,时不时的派人巡逻,但凡村里人在山上找到什么东西,大半都要被他们抢走。”
容棠看向容四,“说仔细一些。”
容四道:“有七八个奴才,看着不像一家的,倒像是跟着他们主子进山打猎来的,奴才们把猎物撵到特定区域,再由主子射杀。我们俩刚把野猪打死捆好,他们就跳出来让我们把猎物放下,还说他们少爷就在不远处,惹了他们少爷不高兴,就把所有容家村村民赶走。我们一听,就知道是金家的了,当下也没有二话,上去一顿捶,全打成狗头,趴那里哀嚎。这会,怕是他们主子也知道了,公子,我们是不是惹了麻烦了?”
容棠能说什么?麻烦肯定不小,都不确定打了谁家的奴才,要是他们主子找来,是自己惹不起的人怎么办?
虽然和金家必然是敌,敌人的朋友,似乎也成不了朋友,将来必然也要对上,但眼下……
他左思右想,就算不确定是谁,今天也不可能后退,自己都退到村子里来了,如果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山林的归属做个确权,还谈什么守护容家?
“跟我去山脚迎客!”
容大山去招呼了一声,喊了十多个汉子跟在他后面,一行人向容四容五下山的路上迎去。
还没走到山脚,只见三匹马,驮着三个公子少爷,在一群走路困难的奴才指引下,朝着他们过来。
其中就有金耀阳。
容棠笑了,正要找人进京骂他,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哭着喊着,要改姓容的某私生子吗?昨天还跪在灵堂上叫娘,结果连送殡都没参加,你这样不贤不孝的便宜儿子,真是白给都不能要啊!怎么,恼羞成怒了,带人上门欺负嫡母娘家人?旁边那两位,说你们呢,你们是他找来的帮手,欺负容妃娘娘族人的?”
那两个人听了一愣,忽然勒马止行,目光游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