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看了一圈,终于看到他,向他走来,“走了大山叔,堂屋里坐上席,就等你一个人了。”
容大山使劲睁大酸涩的眼,不可置信的问,“叫我?坐上席?”
“啊!就是叫你。太爷们都说,你是容家下一辈领头人,他们老了,以后什么事都由你和村长两个同少爷商议。快去吧!”
容大山眨巴几下眼,把几乎冲出眼眶的湿意吞回去,跟着春草进了大院。
看见的,无论容家的,李家的,王家的,都一脸羡慕,容大山入了公子的眼,以后要成公子跟前的红人了,日后定少不了好处。
容大海笑容满面,重新坐下了,“来,咱们吃菜,喝酒。”
一桌子兄弟见事情得以解决,也都松了一口气,容大庆拍开酒坛子泥封,给哥哥们倒酒,“哥哥们,多少年了,咱们容家村人有多少年没这么热闹开怀的聚在一起了。现在建安伯府有了姓容的继承人,咱们族人也都有了底气和倚仗,以后也不怕被外姓人欺负了。来干了这一碗,以后好好干,重新把日子过起来。”
众兄弟都举碗痛饮,唯独容二河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桌上的肉也不香了,往日舍不得买来喝的酒也没了吸引力。
他此时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怎么了?竟然为了小宝灭亲大哥的脸面!
他死活不愿意承认,是他心里有一个想法蠢蠢欲动,小宝不过是他打压大哥的借口。
容大山进了院子就见大丫避在门后,见了他欲言又止,最后担忧的抓住了春草的手。
春草拍拍她,“没事,去家里把二丫,三丫都带来。今天菜肉多得很,村里没来的女娃子,你都叫来一起吃饭。都是村里的孩子,男孩女孩一样。”
大丫答应着,目送她爹进了堂屋。刚才她见二叔欺负爹,紧张之下就把爹的囧境告诉了春草姐姐。春草姐姐来解救爹,却说堂屋里长辈和公子请爹进去坐席。
但她知道,堂屋里没有叫爹去坐席。
容大山一进堂屋,收获了好几个诧异的眼光,包括他爹。容大山老实,却敏感,只觉得好似出了乌龙,自己又干了让人笑话的事。
这个实诚汉子,哪怕是被别人坑的,也是怨怪自己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