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三月里就及笄了,比公子大。”
随口说了一路闲话,一行人很快又回到别院门前,只见金老夫人的轿子还停在那里。
金老夫人骂一阵歇一阵,已经表演了好几轮,此刻正在轿子里歇息,打定了主意,非要等容棠回来,给他个教训。
闻听容棠回来了,怒冲冲的下了轿,“小贱种,谁给你的胆子,敢伤我孙儿。”
容棠脸一寒,他可不是会甘心挨骂的性子,否则肝火容易旺。
大门砰地打开,躲在门内的别院众人冲出来,彩兰几步拦在金老夫人面前,“金老夫人慎言……啊!”
金老夫人一巴掌打在彩兰脸上,“小贱人,你也敢拦我。”
她那双混浊的老眼只盯住容棠,见他躺在软轿里半死不活,心生毒计,只要弄死了这个小贱种,谁还能跟孙儿争夺伯府家产?
当下把头一低,狠狠的就朝容棠撞过去,这一招特别毒,能把容棠撞死就撞死,他总归是不敢还手的,哪怕是躲,他都不该躲,万一伤了祖母,就坐实了他大不孝的罪名。
别院下人们都惊叫,容权和常春是男子,拉不得挡不得,急得冒汗,抬软轿的两名小太监累了一路,腿脚也不利索了,眼看着金老夫人就撞到容棠身上,彩兰一闭眼,快步挡在前面,承受金老夫人这一撞。
只不过她心里也清楚,撞坏了自己没什么,撞坏了金老夫人,这罪责还是会赖给自家公子。
只听一声尖厉的叫声,随后就是李德全的怒骂,“你个死老太婆,要死了,杂家也敢撞。杂家是奉了圣旨来送容公子的,你死气白咧挡在门口是几个意思?是要抗旨吗?唉呦喂,杂家疼死了,活不得了。”
李德全就势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喊疼,抬容棠的小太监则急忙把容棠送进了别院大门,几人都跟了进去,小太监示意他们关紧门户不出来。
几个人或趴或扒门缝往外瞅,只见金老夫人一直甩头,呆愣愣的站在当场反应不过来。
李德全大声呻吟,“来人,送杂家到侍郎府说理去,金大人要不给杂家一个交代,杂家就告到陛下那里。哎呦,不能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