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刚喝了点粥水想睡下,听到又是睿王,把手一摇,“就说我喝了药,刚睡着。”
特马的,浑身软的像是没了骨头,他要么爬过去,要么还是让人抬过去,太折腾了。
春草道:“我去招呼这位爷,还没完了。”
容权有些吃惊,看着也就是个小丫头,胆子倒是个大的。他不知道春草身份虽低,却也见过大人物大场面,并不怯阵。
路上遇到彩兰姑姑去奉茶,伸手端过去道:“没必要浪费好茶叶,姑姑去看看有没有隔年的茶叶沫子,捏一撮就行,这个咱们自己人喝。”
彩兰没奈何,又去斟茶,这次倒是找到陈茶了,闻着都不怎么得劲。
却说南宫睿等在正厅,许久不见人来,整个大厅点着一支蜡烛,厅外就是满眼黑灯瞎火,静逸中还透着丝丝诡异,让他这个习惯了繁华热闹的人十分不自在。
他问幕僚,“这里怎么回事?挺大个别院,竟是人影不见,下人都死哪去了?”
幕僚提醒,“王爷,听说这个别院穷酸的很,统共四个下人,一个管家兼守门人,一个护卫兼修葺,一个内院女管事兼绣娘,一个厨娘兼洒扫,都是身兼数职。想来也是手头紧,养不了人,故而火烛等物也缩减了吧!”
睿王啧舌,伯府产业,皇妃别院,寒酸如斯。
过了很久才见一老一少两女进来,彩兰他认识,那小的却面生。
彩兰奉了茶退至厅门口,春草施了礼,快言快语道:“王爷莫怪,我家少爷伤得重,白日里难受了一整天,刚喝了安神药睡下了,王爷有什么吩咐,奴婢定转达给少爷。”
南宫睿只是来演戏的,见不见容棠也无所谓,当下命人将礼物放下,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又说几句希望父子冰释前嫌的愿望,就要告辞。
春草全程没理会他说什么,只在他说完后殷勤道:“王爷请喝茶,这是府里最后一点好茶了,下趟来就没了。”
南宫睿说了许多话口也渴了,端起来就喝了一口,好险没给喷出来,一股子冲脑子的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