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心里盘算了一下,富新庄的事,也瞒不住村里人几天,当着三太爷父子面说了,也没什么关系。
“是这样,杜管事,富新庄那边原本是祖父留给容家军退伍伤兵的退路,这几年被外姓人占了,伤兵们没了保障。我想把富新庄卖了,重新给他们谋出路。”
他是不能带人去打跑所谓的“表叔”,给金侍郎没脸,但他穷困潦倒卖田地过日子,不是理所应当吗?
杜仲脸色古怪,虽然来时他就得到主子明示,但还是没看懂容世子路数。
“卖给咱们国公府?”
“是啊,田地带庄院子全卖了,然后国公府用整个田庄入股我的新买卖,我给国公府一成利润。”
“啥?”杜仲傻眼,“我们买了田庄,田庄还不是我们的,要拿来入股?”
虽然是得了令,他做为国公府管事,也不能什么亏都吃啊!”
“杜管事说的,田庄肯定是属于国公府的,到时候有契书有官印,绝没有错。至于我说的用田庄入股,值或者不值,杜管事肯定自己能判断,这个咱们待会详谈。我就只有一个条件,五年后,国公府得把田庄原价卖还给我。”
杜仲也不傻,这等于是拿田庄做抵押,向他们国公府借钱,给的那一成股子,就相当于利息,算起来,国公府似乎不亏。
好像国公爷的意思就是如果容世界有需要,适当出钱出力帮上一把,那几乎是奔着赔本来的,能这样的话,岂不皆大欢喜?
“两成利润。”
没办法,商人天性,既然可以有利润,那不妨再多点。
容棠和几个下属又从袖口摸出硬饼子啃。
“一成半,不能再少了。”
容棠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杜管事,我说的一成,是永久性有一成。你要两成,就只给五年,一成半,给十年,你算算,哪个划算?”
杜仲皱眉,关键他不知道什么买卖呀!这万一是赔本营生,不是砸手里了?
可想来想去,哪怕亏银子,今天这事都得办了。
他正要说就要一成半,容棠道:“或者你先看看我做什么营生,再决定上不上船,啊不,是入股。”
“所以容世子做什么营生?”
容棠揽了他的肩,把人往墙角带了带,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