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容棠一梦连着一梦,梦到各种各样的糖果,为了将有限的糖利益最大化,他也是拼了。
甚至连米花糖这种算不得糖的副产品,他也想到了,早上起来还是晕乎乎的,想着米花怎么做。
那些问题都可以晚点考虑,总归糖制出来放着也不会坏,最要紧是马上多多造出榨汁设备,一旦富新庄那边高粱杆上糖到达峰值,马上开足马力大干一场。
每个人都累得不轻,容战几个练武的还好点,但也是白天干活,晚上轮班守夜,辛苦的紧。
春草丫头更是揉着腰起身,哎呦哎呦的。
铜钱和田老大到底是成年男人,比春草强一些,还能按时起来洗漱。
陶管家没怎么出力,舍不得走,在容安收拾的账房里轱辘了一晚,精神还行。
看了一圈,似乎只有李晋和张太医没起,对这一老一少,容棠还是十分宽容。
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知道这两天大家辛苦了,每天很忙很累,吃也没吃好。但也就这两天,等一切准备就绪,放两天假,大家都能好好休息。”
除了春草面带期盼,别人都是无所谓的模样。
容战道:“主子,这和我们之前刀头舔血比起身,实在不算什么。昨晚上是因为太兴奋了,不守夜也睡不着,因此都没睡,说了一晚上话,天快亮才眯了一会。”
“所以你们没睡觉,一夜都在聊人生,谈理想,展望未来?!”
“哈!”
几个人嘿嘿干笑。
“要老命唉,我都累死了。”
似乎除了春草浑身疼,都还能撑。容棠这才想起春草才不过十五岁,以前在江南侯府日子不好过时,也没有经过这么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还是把她累着了。
是他疏忽,不想太多人参与机密,只让身边信任的人干,还是太辛苦了。
“陶管家,你吃过饭就回城,买两个干活麻利的下人过来,会做吃食的更好。”
陶管家舍不得走,但也不能不听话,“是,世子。”
“这样,你走的时候带上点样品,给杜国公府送去,也让他们吃颗定心丸,顺便告诉他们,后面还有新品。”
陶管家舒心了,这应该是受欢迎的礼物。
“熬糖的锅要移到中院去,村里人来人往,露了行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