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掌柜不是很理解,容世子全家都没了,他是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唯一的主子,跟谁分家?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理解了,就当是一个满腔热情的少年,想要靠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是有本事壮大家业的。
只有容战在听到容棠的说法时,若有所思。
晚上,容安和容万里看铺子,容棠和容战也没回去,就歇在了县城一家客栈里。
容战瞅了一个主子洗漱完下楼纳凉的时机问他,“主子,你怎么把自己和建安伯产业分得这么清?”
容棠答的也很自然,“那是容伯府的,不是我的。”
容战有些着急,“你就是容世子啊!这些都是你的。”
“不一样,我心里知道不是我的。你也不要这么紧张,容家村我会管,富新庄我也会管。”
这才是让容战难以理解的地方,主子接手了建安伯的责任和重担,却不打算接手他的财产。现在他才隐隐感觉,容棠一开始就没打算住在伯府当一个世子,他在自己拼事业打江山。
一时心里不知什么滋味,那是多少人削尖脑袋不惜以身试法想得到的财富啊!
金士钊为此名誉扫地,许掌柜为此性命堪忧。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主子,属下想让你明白,我们的主子是你,不是别人,无关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你。”
容棠也笑,“我知道。”
第二天,有人来应聘布庄掌柜,容棠亲自面试了三个,留下了一个姓汪的当地人,老门旧家,门风也正。
正午时分村里又运了一批酒过来,还有春草新做出来的糖果,同时跟过来的还有村里两个十几岁的男娃,愿意边当伙计边学认字。他们商量妥,每人每月从工钱里匀一百文给崔账房,换他一个时辰教学。
容棠很是欣慰,至少村里不管大人还是孩子,对读书认字已经有了积极认知,都愿意花钱学习了。
刚好趁着村里来人,帮忙把卖布和卖酒的用木板隔开了,和隔壁新买的铺子之间打了一扇门,方便古掌柜来回走动。
下午就是挂上容千奇为店铺专门刻的招牌,一边是容家布庄,一边是容锦记酒铺,糖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