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珂手上动作一顿,双眸暗了一瞬,
她笑了笑,还是一贯的玩笑着:“都这么大岁数了,没遇上岂不是白活了。”
沈时鸢振了心神,放下手中的笔,
凑过去认真问道:“从前从没听师父说过?他如今在哪儿啊?”
墨珂继续手上的动作,言语轻松的回答:“他死了。”
沈时鸢瞪大眼,怕触及她的伤心事,便绷了嘴,讪讪的回过身,拿起笔继续抄写起来。
但是墨珂见她呆傻的样子笑出了声,“他已经死了许多年了,再难过也走出来了。”
况且,他大概已经与他深爱的女子团聚了吧。
沈时鸢放下手里的笔,过去抱了抱墨珂,认真的同她说,“师父,你还有我!”
墨珂见她认真的样子,噗嗤一声笑起来……
太阳沉下,暮色将至,临近傍晚时,沈时鸢才从太医院里出来,
领着花阴和花怡踱步在长街上,心境十分轻松。
天空上,圆月挂起,另一侧,残阳还在落下,竟是日月同辉之相。
沈时鸢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这难得的光景,
过了一会儿,突然朝身后的二人问道:“花阴,花怡,你们想家么?”
*
另一侧,萧时冕忙完公务,将桌上放了许多日子的圣旨拿在手里,修长的手指搓磨着上面的紫云纹两色缎,眸光幽深复杂,
静坐了许久,一旁的长朔以为他今日并不打算去止鸢宫,正要开口询问时,
却见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紧抿着嘴,攥着那封圣旨起身大步出了承修宫。
萧时冕催促着轿辇加快脚步,没多一会儿,就到了止鸢宫门口。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止鸢宫门口挂着两盏昏黄的宫灯,
暖黄的灯光,像是等候归人的指引,让萧时冕觉得无比安心。
他捏了捏手里的圣旨,灯光印在他俊美的轮廓上,眉目松展,大步踏进止鸢宫。
殿外,几个宫人见他进来急忙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