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冕僵了僵,听出她言语间的嘲意,
他将那枚香囊放在她面前,
“阿鸢,这个东西,我看着很不舒服,就像你刚才问我,温清越如何了一样。”
“阿鸢,这几日我没来找你,是真的想让你想清楚,你想离开我,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还是离宫二字,已经成了你的执念?”
沈时鸢听完后,头脑有一瞬间的呆愣,她突然想起那日,慧心同她说的,
【人的一生来如风雪,去似微尘,重要的是认清自己的心】
人这一生何其短暂,除去孩童十余年,苍老几十载,能真正为自己活的,当真不过十余年。
她真的,能看清自己的心么?三年前,他和父亲一力将她送进宫,
那时,她只知道自己大约是暂时失去了自由。
三年后,眼看就要重获新生时,面前这个人,又屡屡将她捉回。
她没有时间去思考,她只有下意识的逃,以至于她以为,所谓的自由生活,就是跟着师父从医治世,师父的着作,也逐渐成为她的理想。
可慧心的话,像神佛的一指,点在她迷蒙的心上。
或许,内心的安定,才是她一生所求,而不是有枝可依。
这个安定,萧建宁给不了,温清越同样也给不了,
沈时鸢抬眸看向萧时冕,坦白的说:“我只知道,我不想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