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孝心,朕允了,今日便去吧。”
说罢,再没看任何人,径直进了殿门。
殿里,一早就收到消息的长朔早就打理好了一切,
宽大的案几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待批的奏折、密信。
寝殿里,不知燃着何种香料,飘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宽大的床榻前,挂上了水纹床幔,床榻上也换了颜色鲜亮的锦被和软枕。
沈时鸢站在寝殿里,一时有些无措,
身后跟着的甘怡将沈时鸢的简单行装收拾进衣柜里,还把她未绣完的香囊和那个针线篓子放在了桌上,
随后识趣的退了出去。
沈时鸢神色淡淡的扫视了一圈,
随后,一言未发的坐在了桌前,继续绣那个香囊。
主殿里,
萧时冕坐在案几前翻了几个折子,眼神不由自主的朝寝殿瞥了一眼,
这个角度看过去,
沈时鸢正侧着脸,眉目浅淡,一针一线的认真缝着那个香囊,
他贪恋的看了几眼,
收回眼神后,朝站在一侧的长朔问道:“那边修整的怎么样了?”
长朔躬着腰回答,“回陛下,就快好了,最多再有个三五日。”
萧时冕点点头,不放心,又嘱咐道:“要按朕的意思,一点不落的做到,明白吗?”
长朔急忙称是,
萧时冕话锋一转,又问,
“谢老夫人病况如何?”
长朔想了想,斟酌的回答,
“太医说是心急所致,这两日时醒时睡的,谢大人一直守在床前。”
萧时冕点点头,拿起一份折子,
安顿道:“去库里寻些上好的药材送去谢府,告诉谢知远不用来谢恩,朕准他几日假侍奉母亲。”
“另外,把急着见朕的大臣们叫来。”
长朔领命而去。
萧时冕抬眸看了一眼沈时鸢,薄唇勾勒出一抹弧度,眼底的温色化开了紧皱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