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去青州的人本就有家室,他喝了酒同妻子说漏了嘴要去青州几日,结果丈夫迟迟未归,他的妻子就寻到了谢府。”
到了这个时候,谢知远若还嗅不出其中的猫腻,那这个谢家掌事人的位置,也该让贤了。
谢知柔苦笑起来,眼底没有丝毫被拆穿的惊惧。
原来如此,百密一疏,竟叫一个妇人,露出了马脚,心里一阵懊恼。
见她不说话,谢知远更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学着那些深宫妇人玩弄心计,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子!”
“若不是我及时买通了关系,将这几份供词截下,只怕你现在早就在冷宫了,连着谢府也被你的行的蠢事牵连!”
谢知柔噙着泪,一声不吭的挨着胞兄的斥责,蜡黄的小脸上几行清泪滚滚落下,
这几日她吃不下睡不着的担心着皇帝,
她本想借此事,让皇帝看清那个沈时鸢水性杨花的本性,
可谁料,皇帝竟不顾瘟疫蔓延,日夜守在她身边,大有与她同生共死的意味。
无论怎样,她都是爱慕萧时冕的,情意牵绊,到何时,她都不忍伤了他的身子。
谢知柔不断抽噎,惹得本就焦躁心烦的谢知远更加郁气攻心。
扔下一句,
“你若再如此莽撞行事,我便亲去陛下面前,让陛下撵你出宫,省的让你个没脑子的连累了谢氏全族!”
而后甩袖离开了长华殿。
独留下僵了身的谢知柔,
宛白一直守在门口,见谢知远黑着脸走出殿门,才忐忑的进了殿里。
谢知柔揉红了眼,宛白将那几张供词收起来,
终于劝道:“娘娘,事已至此,不然,咱们收手吧。”
谢知柔挑了眉梢,眼底丝毫未见愧色,妒火早已将她烧的不见往日模样。
“将那几张纸烧了吧。”
宛白点点头,面露担忧的问,
“大少爷这么生气,不会真的将此事坦白给陛下吧?”
谢知柔瞥了她一眼,
淡淡道:“哥哥不会,几句气话而已。”
她和哥哥到底是血亲,况且当年她为了谢氏全族,被道士评判为邪魅,庄子上的那十年,她是一日一日生生挨过来的。
谢氏全族,都亏欠她。
宛白总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