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心的人,抹去燕赵的贡献,不做统计。
别有用心的人,带节奏,怒骂这些地方,汉奸走狗遍地走,窝囊狗熊成袋装。
别有用心和不知就里的人,喊着他们的地方出兵多少,付出了多少人的牺牲,怒骂这些地方没有贡献,妄为国人。
每每听到这话,每每想到这一幕,潘亿年都悲愤莫名。
背宗忘祖,从何而来?
祠堂族谱,因何而毁?
他很想大声吼出来,“自古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他很想说:“抗战时期,燕赵伤亡人口超548万,被迫背井离乡之人,无法统计。其中最少有80万抗战英雄血洒战场。”
他很想说:“第八路方面军在燕赵在燕赵扩编187个团,人数超过40W;燕赵游击队的人数,更是超过了10W;民兵高达90余W。”
他很想说:“相比全国8年抗战,燕赵之地抗战12年,全民皆兵。”
他很想说:“1933年,脚盆炮轰山海关,这是燕赵抗战的起点。山海关一旦失守,那一马平川的大平原,根本无险可守。20W燕赵儿郎奔赴长城,脚盆狂轰滥炸,他们用老旧的武器奋勇抵抗,青山处处埋忠骨,无数英烈血洒长城。”
他很想说:“狼牙山五壮士、王小二、地道战、董存瑞、百团大战,都发生在燕赵大地。”
他很想说:“燕赵百姓全民皆兵之余,还养活了30W第八路方面军,还养活了70W民兵和国军,牵制了40%的脚盆敌人,是抗战期间全国唯一全民皆兵的省份,也是抗战最久的省份之一。”
他很想说:“正是因为燕赵男儿奋勇抵抗,脚盆在燕赵大地制造血腥大屠杀500余起。”
他很想说:“现在燕赵大地很多地方,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看不到祠堂、找不到族谱,那是因为抗战期间,老一辈杀散了、死光了;那是因为很多村子,成村成村地死在了战场上,死在了炮火下……”
他很想说:“他们老潘家,除却二叔家那对混账父子,他们对得起燕赵那片土地,对得起华夏热血儿郎的称号。”
他很想说:“他父亲,从军入伍七八载,驻守边疆,守护了背后的土地。他三爷爷战死在了南疆;他爷爷抗美援朝落下了一身伤;他大爷爷少年儿郎跟鬼子拼刺刀,战死沙场;他曾爷爷,辗转抗战五年多,至今不知尸骨在何方;还有那素未谋面的小爷爷,也流落他乡……”
他很想说:“这样的家庭,在燕赵比比皆是。”
他很想问:“没有了长辈,谁告诉后辈祖宗是谁?”
他更想问:“没有了祠堂,后辈从哪去找祠堂?”
他最想问:“没有了长辈、族谱和祠堂,他们又该如何祭祖?”
想及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而被迫铲平的祖坟,被迫打散族群居住,被迫烧毁的极少数族谱,潘亿年就有种说不出的悲愤。
“凭啥?”
“凭啥!!!”
莫名情绪上头的潘亿年,慢慢攥紧了拳头。
直到王氏族人在香案前列队站定,刚刚读完祭的王氏族老,被人搀扶着点燃香烛、鸣炮奏乐之后,潘亿年才缓缓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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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氏族老的唱词,却再次让潘亿年僵立当场。
“一炷香,叩首拜,列祖列宗请回来。二炷香,朝上拜,子孙万代万福海。三炷香,用心拜,风调雨顺人安泰。”
伴随着王氏族老唱词,王氏族人对着祖宗牌位,行三跪九叩大礼。
苏颖静静看着,有些震撼,还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