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雪踱步至窗边,凝视着周禄寒步入车厢,随后车辆驶出院落的背影,眉宇间轻轻拧起。不明就里,近来她格外依恋周禄寒,仿佛预感有不祥之事即将降临。
她接起慕言拨来的电话,听完慕言的话语,夏宁雪急忙更衣,向医院疾步而去。
医院正门外,人群攒动,横幅飘扬,上书“无良医院速速关门”“还我亲人公道”等愤慨之语。
夏宁雪的车被示威人群阻挡在外,只能就近寻找泊车位。
她费力挤入围观群众之中,但见昨日滋事的患者家属跪于地面,手中紧握其父的遗照,黑白肃穆。
步入医院,闻数名护士交头接耳,她上前询问:“慕言在哪?”
一名护士答道:“董事会正开会商讨对策,慕代理已前往。”
她沉着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位老者昨晚家中辞世,家属坚称是医院之过,还纠集人群封堵大门。更棘手的是,昨日安保阻止其携带危险物品时被拍,指责我们殴打家属。”护士亦显愤慨,若老者昨日留院,或许还有生机,偏生家属拒绝,分明是以命相胁,意图敲诈。
夏宁雪明了情况,步入电梯。
抵达实验室,见李昀未归,心中隐忧,正欲拨打电话,李昀踉跄而归。
他面容憔悴,脸颊划伤,衣衫隐约透出血腥,黑衣掩盖下不易察觉。
“怎会如此!”
她扶李昀至沙发坐下,“快脱衣。”随即寻来急救箱。
他褪去上衣,旧伤累累,新伤则是臂上一小孔,子弹嵌肉,皮开肉绽,衣物纤维粘连其上。
夏宁雪置药箱于桌,坐下,以消毒液处理伤口,“何故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