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双目通红,怒气冲天,死死盯着冬君大声问道:“我与你何怨何仇?”
冬君坐在椅子上,手上正拿着一块木牌雕刻,她头都没抬,对阴差指使道:“扇他。”
地府有无数酷刑,可以让人生不如死,可冬君觉得只有最朴实无华的方法才最解气。
把他按着打,打到他受不了,磕头求饶为止。
一个阴差拽住景和的头发,把他的脸摆正,另一个阴差则拿着一尺桑木,对准这位帝王的脸颊啪啪一顿好打。
不过五十下,和景的脸颊和嘴巴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他通红浑浊的眼睛仍盯着冬君,一边吐血一边不停的断断续续发问,“为何罚我?你究竟是谁?”
冬君吹了吹木牌上的木屑,手指轻抚在上面的两个字,自言自语的叹道:“你可别怪我,他害你我在先,我没把他的魂魄打散已经算仁慈了。”
“你,你……你是谁?”和景极力的辨认着冬君的样貌,却仍不知她究竟是自己哪个仇人。做帝王就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谁恨你,你也不知道哪个子民被你害过,你得注意的是,他们朝拜你的时候是否会冲上来刺杀你。
冬君将木牌放在凳子上,死死按着他的头往地上撞,逼他朝木牌磕了三个响头。
“你是泉玉?不,不,你不是泉玉……你,你是,吕君!你是吕君!你这妖女!”
“啪”冬君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连阴差都差点抓不住他,让他被扇飞出去。
和景的脸肿得像猪头,看冬君的双眼终于露出一丝惶恐。
冬君狞笑道:“派人来杀泉玉和我的时候想不到自己有这一天吧?我告诉你,惹着我算你倒霉,我先收拾你,再上去砸你的陵寝,断你的血脉,让你断子绝孙曝尸荒野无人祭拜。”
“不,不够!”冬君犹觉不够畅快,又补充道:“你在意什么,我就毁了什么!你利用泉玉,害死泉玉,我要让她躺你的棺材,享受你的臣民祭奠,我要把你的皇后扔进乱葬岗,把你所有的一切,烧成灰烬!”
在她恶毒的恐吓中,和景露出绝望而恐惧之色,他挣扎着嘶吼道:“不,你不能这么做!”
冬君阴冷一笑,“你会坠入畜生道,做一头不开灵智的野猪,被捕猎,被圈养,被打骂,被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