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恢复记忆了,清醒了,还这么讨厌我,想杀了我都行。但是现在不要和我说些惹我生气的话,不然我一定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冬君听了他的话,瞪眼,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
利齿下的皮肤渗出点点血迹,吕叁倒抽一口凉气,掐住她的脸颊怒道:“属狗的么?”
冬君伸手去推他,啐了一口,骂道:“你才属狗,你是坏狗,笨狗,癞皮狗!滚开!”
“好,好,好,你好得很。”吕叁气极反笑,“你最好记得今天说的话!”
冬君正要张嘴,吕叁忽然撕下一片衣袖,颇为粗鲁的塞进她嘴里,又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然后拎着她往忧亡谷的方向飞去。
躲在树后偷看的晦则还没在八卦中回过神来,见他身影飞远,连忙追上去。
冬君打小自会说话起,就会捧着顺着吕叁。只要惹了他生气,冬君就会笑容满面的,死皮赖脸的哄到他没脾气为止。
吕大爷就没在冬君身上受过委屈,如今被她这么一骂,心里是那个又气又恨。
他无法忍受她陌生的目光。
他无法忍受被她怨恨唾骂。
他很思念她,乖巧听话的冬君。
看着面前这个满眼陌生仇恨的冬君,他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耐心也已经耗尽。昼夜兼程的赶路,只想尽快到达忧亡谷。
然而冬君一到夜里就昏睡过去,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额头沁满汗珠,痛得直哼哼。
吕叁没办法,只得找了个山洞休息过夜。一边将她放在平坦的石头上,一边伸手压制她魂魄离体的痛苦。
身上的元气不断汇聚在右手,又悉数传入冬君体内,他面色不改,毫不心疼自己流失的元气。
晦则远远的看得一阵胆颤,却心道:先祖果然是先祖,就是有魄力!
这一夜冬君痛得更加剧烈,不知又做了什么噩梦,竟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雾霭茫茫,夜色冰凉。她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人,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