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狅紧咬着后槽牙,捂住剧痛的地方,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事,我好着呢,刚才它没有攻击我。”
奚娆松了口气,瘫倒在褥子上,眼前闪过一道道的白光。
听着他紊乱不堪的气息,突然把手伸了过去。
“方才难受坏了吧?要不……”
祁狅急忙拢住她的手,“你都这么难受了,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如果现在感受不到,应当就是成功了吧,你好好歇着,我出去问问姑姑。”
说罢,强撑着身体就要起身。
奚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意拦她却发现自己力气全无,连他的衣角都拽不住。
祁狅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力道,身形忽然一顿,贴着她的面颊,落下一个缠绵湿热的吻。
“我就在门外,不会走远的。”
奚娆轻轻地嗯了一声,眼前就觉得阵阵发黑,再也说不出话了。
祁狅穿好衣裳,裹上披帛,也顾不得什么仪容了,就这么披头散发地跑了出去。
来到隔壁,重重地拍响门板。
“姑姑,姑姑快开门!”
祁月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结束了。
打开门,便伸手把他拽了进去。
“如何?奚娆可有吐血?”
祁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她没有吐血,这是好征兆对吧?奚娆说现在感觉不到冰蛊虫的存在,是不是意味着它已经离开心脏,到了别的地方?”
祁月怔在原地。
眼神凝重地看着满脸希冀的祁狅,喉咙里宛若塞满了湿透的棉花。
冰蛊虫转移,奚娆必然要吐出一大口瘀血的。
然而她却没有吐。
奚娆摆明了不忍心告诉他真相,此刻却把这个难题交给了她。
祁月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面对着亲侄子,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姑姑,姑姑你快说啊!”
祁狅声音渐渐颤抖起来,心口不断地往下沉。
“应该……是吧。”祁月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需要观察两日。”
“好好,太好了!”
深陷黑暗之中的祁狅,耳朵里只听见了前面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