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转眼就过。
沈逾白再次被提审。
公堂仍就被以冯家为首的各大家族的人给围得水泄不通。
怀逸远与康年依旧坐在沈逾白对面,两人皆是胜券在握。
而立在公堂之上的沈逾白,如面对千军万马的孤军。
被带上来的五名通府衙役,就是在按察使司的证词上签字画押的人。
一上公堂,五人就齐齐跪下,面色惶恐。
秦诏将证词提起来,怒喝道:“这可是你等的供词?”
那五名衙役不安地看向沈逾白。
身侧的怀逸远道:“公堂之上可不容你们抵赖。”
那五人皆是身子一颤,齐齐承认就是他们所言。
公堂一片哗然。
那可都是他们家族的银钱!
冯家小辈立刻道:“大人,事已明了,沈逾白将我等家族的银钱尽数贪墨,供自己挥霍,实乃大贪官,还望钦差大人为我等做主!”
其他人立刻齐齐高呼:“望钦差大人为我等做主!”
呼喊之声在公堂飘荡,久久不散。
秦诏头皮发麻,转头问沈逾白:“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逾白起身,拱手,恭敬道:“回大人,银子是由锦衣卫周百户负责看管,锦衣卫可为下官作证,银子尽数用于民生,下官有详细账册,望大人查阅。”
秦诏使了个眼色,秦忠上前接过沈逾白手中的账册,递给秦诏。
只翻看了几页,秦诏脸色已是极复杂。
上面不仅记载着每月发放给工匠的工钱,还详细记载了采买、运输等一应花销。
单单一个月,就是极庞大的数目。
而沈逾白已经坚持大半年。
通府府衙根本无力承担。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沈逾白搜刮来的银子真就尽数用于修路与救灾。
如此多银子在手,沈逾白竟舍得全拿出来用于民生!
秦诏深深看了眼沈逾白,就道:“周百户可在?”
“就在衙门外等候。”
沈逾白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