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桑瑜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当她看清眼前是薄斯年时,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泉水般涌出。
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哽咽道:“我好害怕。”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桑瑜首次在薄斯年面前失去控制,展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薄斯年用衣物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而后一把抱起她,再次踹开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车内,气氛凝重。
薄斯年面色沉郁,对身旁的徐峰下达命令:“处理干净。”
徐峰闻言,简短地应了一声,随即拿出手机快速操作,发动引擎前询问道:“薄总,我们现在去哪里?”
蜷缩在车角的桑瑜听见对话,抬起头,声音细若蚊蚋:“徐助理,请送我回画室。”
薄斯年的面色微沉:“你还想回去那个地方?”
桑瑜的目光恢复了些许平静,语气平淡,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有什么不能回去的?”
薄斯年冷哼一声,目光直视前方,语带讽刺:“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怜悯你的愚蠢。”
桑瑜侧目看了他一眼,考虑到他这次及时的救助,勉强压下了反驳的冲动。
“李清蓉擅自将你置于危险而不顾,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薄斯年语气中透着几分责备。
桑瑜扭过头,心中的不满与疑惑凝聚成了眉间的皱褶。
“这件事与李老师何干?是郭庙心术不正。”
薄斯年注视着她肿胀的脸颊,既心疼又无奈,手指关节分明,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仔细审视着她的伤势,眸中情绪复杂。
“难道不是李清蓉介绍你们认识的吗?”
桑瑜的声线中带着几分不甘与不解。
徐峰偷偷瞄了眼后视镜,只见他额头上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今日的局面,即便是身为旁观者的他也看得分明,夫人的单纯与直接,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显得尤为天真无邪。
在其他事务上,夫人不信赖薄总也就罢了,但在人情世故这一块,薄总可谓是经验丰富,看人断事极少有偏差。
“夫人……薄总真不是记仇,他……”
徐峰的话语中夹带着几分欲言又止,似乎想为薄总辩解,却又深知其中的微妙。
桑瑜的目光转向他,眼中闪烁着坚决,轻声说道:“徐助理,你不用替他辩解。我相信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