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答道。
桑瑜拉开抽屉,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膏,她不由得调侃:“看来你经常需要这个,是不是经常犯错挨打啊?”
话虽如此,心中却五味杂陈。
她撅起嘴,这不像平日里的她,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从未让他们忧心过。
“嗯。”
薄斯年的回答简洁而冷漠。
正当桑瑜拧开药膏瓶盖,点亮灯光准备为他涂抹伤口时。
她的动作戛然而止,眼前的景象令她震惊不已。
薄斯年的背上,赫然是交错纵横的伤痕,那些旧伤新疤触目惊心。
以往两人间的交往未曾如此亲密,她对他的过往了解甚少。
此刻亲眼见到,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原本想借机报复一下他的念头瞬间消失,手指微微颤抖。
最终还是轻柔地将药膏抹在他受伤的背上。
薄斯年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弛开来。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夹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魅惑,轻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心疼了,嗯?”
桑瑜抬起眼帘,目光与他对视,语气平静而坚定。
“没有,我只是认为你活该。这么多伤痕累累,过去必定很叛逆,教训一下也是应该。”
他面色一沉,眼帘轻轻合拢,声音中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我饿了,去给我熬一碗粥来。”
桑瑜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带有一丝不悦。
“真把我当成贴身保姆了吗?”
薄斯年喉咙间逸出一声细微的哼声,“耳环。”
桑瑜牙关紧咬,眸光闪烁不定,最终妥协。
“好,我去就是了。”
为了那对承载着重要回忆的耳环,她强压下不满。
为了早日替父亲洗刷冤屈,她再一次选择了隐忍。
步入厨房的瞬间,眼前的景象令她微怔。
张禾正手忙脚乱地在灶台前忙碌,转瞬看到桑瑜进门,神色蓦地暗沉下来,快步挡在了她的前方。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说要离婚,要有骨气,不提任何条件。现在这种行为,还算不算挑剔?”
一连串的问题让桑瑜感到一阵措手不及。
最初,的确离婚是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