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朝绳取们喊道:
“都听见了吗?把所有的刑具都拿来!”
绳取们目目相看,面面相觑。
他们终究是无法抗衡高桥金三郎的淫威……他们转过身,走向摆在白洲两侧的刑具架。
那位好心的绳取在临走之前,扭头朝青登投去怜悯的目光,压低声线,轻轻地说:
“小兄弟,你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啊……”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一架接一架的恐怖刑具被抬出。
高桥金三郎和山崎平二郎并肩而立,双双发出得意洋洋的笑声。
心情大好之下,他们肆无忌惮地嘲讽青登。
“喂!东夷,眼下机会难得,我教你一个道理,你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好咯:再锋利的宝刀也敌不过一枚小小的官印!我们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高桥金三郎的话音甫落,山崎平二郎便接过话头:
“哼!胆敢杀害我的小弟,就是这样的下场!小子,若有来生的话,牢牢地记住了:‘夹紧尾巴’方为做人的第一要务!”
小主,
绳取们手拿各式刑具,缓缓地走向青登……
“……”
自适才起便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的青登,这时总算是有了动静。
他扬起视线,扫视了四周一圈,最后定格在高桥金三郎和山崎平二郎的身上。
“你是叫……高桥金三郎,对吗?虽然打从一开始,你的嘴里就塞满了屁话,但是唯有适才的那一句话,我不得不予以部分的认同。”
“你说得很对。”
青登边说边伸手入怀,摸出一柄造型华丽的胁差。
“有的时候,削铁如泥的宝刀确实是敌不过渺小的官印。”
说罢,青登将这柄胁差随意地放至膝前。
望着这柄胁差,霎时间……真的是在一霎间!手拿刑具、正在靠近青登的绳取们纷纷瞪大眼睛,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
下一瞬间,他们不约而同地扔掉手里的刑具,毕恭毕敬地跪伏在地,紧缩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极个别人的身子甚至微微打颤。
突如其来的此等变故,使得上一秒钟还在猖狂发笑的高桥金三郎和山崎平二郎,顿时愣在原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跪下?”
高桥金三郎失态地大喊大叫,随后他伸长脖颈,望向青登膝前的那柄胁差。
只见这柄胁差通体金色,色感温润,质感细腻,刀鞘的鞘身上刻有一枚精致的三叶葵。
刹那间,高桥金三郎便也像适才的绳取们那样瞪圆双眼,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散。
“葵、葵纹?!”
青登勾起嘴角,双手交叉拢进羽织袖中,表情玩味。
“此乃大树公赐给我的宝刀,见它如见葵纹。”
“大大、大树公?!”
“怎么?你们为什么还直挺挺地站着?难道以前没人教过你们见到葵纹后应尽的礼仪吗?”
就在青登的话音将将落下的这个时候,白洲外倏地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
紧接着,土方岁三、松平容保、稻叶正邦、以及由他们所率领的两军将士鱼贯而入。
仅弹指的功夫,宽敞的白洲便站满了杀气腾腾的军士。
青登慢悠悠地站起身,笑道:
“土方君,你们的速度真快啊,我还以为你们会更迟一些才来呢。”
土方岁三耸了耸肩,笑了笑:
“自家老大被抓,我们若不以最快速度来展开反应,之后还怎么在京都里混啊?”
松平容保和稻叶正邦走上前来——前者以眼神示意,至于后者则规规矩矩地行了记躬身礼。
“橘大人!”
稻叶正邦恭声道。
“实在是万分抱歉!让您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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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江户、京都和大坂都有2个奉行所。江户的奉行所分南BJ都的奉行所分东西,都是按月轮值。
因为京都奉行所并非重要场所,所以豹豹子为图省事,就将京都的东西奉行所合而为一了,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