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来得及服用任何的药物,江璃点点头:“那便好,弟妹这胎能保。”
“啥?”胡婶子意外的眨眨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江璃难得正色的转身看着胡婶子,知道周二叔便站在门房外听着,故而声音略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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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胎儿能保,弟妹的身子骨亦不受损,但是孩子他日诞下,怕是身虚体弱,年弱时少不得常年与药罐子为伍,倒是年岁大些了,日渐健朗与常人无异。”
“所以,二叔和婶子你们需仔细想好了。”毕竟是乡下庄户,谁家都难以养活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胡婶子犹豫片刻,看得出来,她是想留下赵氏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她的亲孙,可是孩子体弱这种事——,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江璃看出胡婶子的忧虑,接着道:“毕竟三月胎儿滑胎对母体伤害极重,我方才号了弟妹的脉象,这胎滑了便伤了她的根本,日后且是再难生养。”
轰~!!
江璃这番话,把屋里门外的两个老家伙干得脑子一懵,呼吸都窒住了般,面色不禁大变。
胡婶子差点没站稳,脚步一个踉跄后退,江璃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不能生养那可是大事,这等同是让他们家在子孙这一代只剩下一脉。当年胡氏生下大栓,因时常下地劳作,之后接连怀上的几胎都没能保住,为着此事,胡氏在这个家担了多大的压力。
好不容易把老婆母熬走了,胡婶子才有出头之日。更因为此,胡婶子希望儿子房里能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二叔婶子,您二老可得想好了,留下个体弱的孩子,还是让弟妹日后——。”江璃话术性的停顿。
江璃自然希望保住赵氏母子平安,但也得把利害讲明了,日后周二叔和胡婶子用不着此事埋怨赵氏。
周二叔抱着大宝站在门房外听了一耳朵,整张老脸复杂一瞬。
他老人家倒不在意江氏是如何习得医术,更在意的是他们周家传承子嗣的香火。
周二叔闭了闭颓然的老睛,沉重的嗓音从房外传了来:“保,必然得保住大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