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夜里有来拉货的,我得守着,厂里不能没人。”
其实邢满洲只是想躲着朱苗而已。
正因为他看出,朱苗主动的背后掺杂的深意,就像是一只富有藤蔓的手,紧紧的扼住他的咽喉。
让他喘不过气。
邢满洲说完就走了,朱苗在屋里郁闷了好一会儿,最后下定了决心。
既然都决定主动了,那就不能退缩!
朱苗跟在邢满洲后面,他前脚离开,朱苗后脚就跟着去了县城。
在去厂子之前,朱苗买了一只烧鸡,加上一瓶白酒。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邢宴衡的新厂子。
之前光是听别人嘴里说,她的生意做了多大,如今看着两排整齐并列的厂房,占地近千平米。
有大车来来往往在门口,一车一车的拉着货物出来。
若是将那些货变成钱,朱苗不敢想数额有多大?
而邢满洲现在是邢宴衡的副手,帮他管理着这么大的厂子,单是这两个月给他往家里拿的钱,就翻了两倍。
朱苗还不知道他具体每个月开多少钱,他手里又攒了多少?
回想过去逼着他跟朱勇去县城做泥瓦匠的行为,朱苗的脸像被人扇了一个巴掌,火辣辣的烫。
她硬着头皮来到邢满洲的寝室,屋里开了一盏灯,他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看书。
朱苗的到来,让他眼睛里有意外,但更多的,就像是烦恼。
“你咋来了?”邢满洲眉头紧锁。
朱苗走进去,柔声开口:“你在家里也不吃饭,我怕你在这吃不好,给你带点过来。”
她将烧鸡放在桌子上,继续道:“这两天晚上夜里冷,我怕你着凉,喝点酒暖和暖和吧?”
“我这里只有一张小床,住不下你,天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邢满洲脸色不悦的拒绝。
朱苗瞬间嗓子哽咽,委屈的望着他。
“你现在就这么烦我吗?连跟我多说几句话都不乐意?我承认我以前是做的不对,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咱俩也结婚这么多年了,你难道真狠心,一直这么晾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