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嘴猴腮的高瘦青年人正站在床边穿戴,脸上带着一抹轻佻,斜眼望着床上一名浑身带伤,衣不遮体的妙龄女子淫笑不已。
那女子用零碎的衣物遮住胸前,眼中带泪,却没有哭出声。
虽遭摧残,却咬着牙怒视着面前之人,道:“叶观星,你这个畜生...必会不得好死!你辱我清白,杀我家人,老天爷定会让你受尽千刀万剐而死!”
她恶狠狠地骂道。
但却似乎无力抵抗面前之人,显得可怜孱弱。
而叶观星,便是叶家庶子,叶宏之的便宜儿子,叶浪的堂弟。
“是吗?”
叶观星轻笑,走近几步,歪嘴蔑视道:“就算如此,你也没命活着看到那一天!不过,还是得多说一句。你把小爷伺候得很好,挺水灵的,小爷很满意。若非需要用你之死来完成某些事,小爷还想多留你几日,好好玩玩你。呵呵...”
“你与西城的许家七郎有情吧?据说已经谈婚论嫁,聘礼都下了,就定在下月初三?啧啧,可惜了,你俩是永远等到不那天了。不妨告诉你一点,也好让你死得瞑目。就在昨夜,许家已被灭门,我干的!”
他忽然冷笑,伸手指了指自己,诛心道:“但朝廷永远都不会查到凶手是我,而是护国公世子霍东阳所为。本公子将是首先发现这两处凶案现场的功臣,非但无罪,而且还很可能有功!”
“但你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吗?哈哈...”
说完,叶观星猛然大笑起来。
那女子闻言,顿时泪如雨下,身躯摇晃不已,内心似是彻底破防,哀怨地默念一声“许郎”后。
猛冲过来掐住叶观星的脖子,泣血道:“叶观星,你这个该死的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周家三十余口就算死绝,亦会时刻缠着你,让你永世不得安生...”
她状若癫狂,死死掐着叶观星的脖子,但终究是孱弱,任是如何用力,俨然无法伤及对方。
叶观星只是摆手一挡,便将她推倒在床上,而后退后几步,冷声道:“哼!尔等生前尚且无奈我何,死后还能怎样?不过放心,等你死后,仍可与你的许郎泉下相会,带着你这身肮脏的躯体!呵呵...”
说完,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开。
门外。
叶观星走出来,望了望守在门外的两名廷尉府兵,嘴角一翘,道:“你们两个不是说也想试试这周家小妹的味道吗?进去吧,轮到你们了。完事了就勒死她,扮成受辱自戕的假象。记住,凶手是霍世子啊。嘿嘿。”
那两名府兵对视一笑,立即淫笑:“谢公子,属下明白。”
话刚说完,二人已先后步入房中。
没多久,房中便响起了女子声嘶力竭的呼喊...
叶观星脸带笑意,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片刻后。
房中却传出一道吐血的声音,令叶观星不由一愣,赶忙回身警惕道:“怎么回事?你俩不会连一个半死的娘们都搞不定吧?”
一名衣衫不整的府兵提着裤子小跑出来,谄媚道:“回公子,那倒不至于。只是...那娘们颇有些贞烈,竟咬舌自尽。属下始料未及,阻拦晚了...”
叶观星眉头微皱,“死就死了,把首尾做干净即可。还有一人,磨蹭什么?咱们故意放走周余氏,并告知她,唯有身在长风客栈的魏王才能救她全家一命。估计这时辰...虎威军将至,咱们赶紧走人。先去西城许家发现现场,后再来此看好戏啊。”
府兵拱手应道:“是。但狗子说...稍等一刻钟,那周小妹刚死,体温尤存,他还想玩玩...”
闻此。
就连畜生如叶观星都不由一怔,脸色暗沉。
但并没有出言阻止,顿了顿后,道:“快点!碍了正事,你俩怎么死都不懂!西厢那边呢?可都安排妥当?”
府兵回道:“公子放心。西厢那边的情况,比我们这还要壮观。昨夜霍世子被我们下了毒,毒后癫狂,已自顾闯入周家后院西厢行不轨之事。周家众人已被他全数杀害,我们亦做了安排。李宣一到,只会认为是霍世子酒后乱性,入室奸淫杀人!”
“而周家众人与国公府的护卫...是械斗而死,霍世子仗着家中权势,行凶后非但不走,反而逗留现场。之后,便是被李宣当场逮住!”
叶观星听后,满意点头道:“很好,做得不错。算算时间,三刻钟内李宣必会赶到。咱们得离开,先去西城许家那儿发现线索,再到此处与那位魏王爷共同办案啊。”
“是。那属下去叫狗子,公子稍待。”
那府兵说着,便要转身去叫还在房中的另一名同伴。
但还没跨进门槛,就突听前院传来一道猛烈的撞门声。
紧接着,马为先的怒斥声响起:“虎威军在此!”
令叶观星二人同时愕然。
“怎么来得这么快?”
叶观星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