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些话,说得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安雪再次开口道:“如果,你要说自己是主谋,那么胡家诚的肾脏,邵国邦的眼睛,姜辉宏的心脏和邓国安的双手在哪儿?你藏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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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她想了想,说:“我已经火化了。”
“火化,在哪儿火化的?”
……
她显然还是答不出来。
安雪合上笔录本,起身道:“你根本不是主谋,顶多就是帮凶。如果,你能坦白一切,或许以后还有机会照顾孙桂花和李秀娣。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说完,抬脚走出侦讯室。
她来到隔壁的观察室内,就看到1号侦讯室内,吕贺的回答依然沉着冷静,游刃有余。
“这个吕贺的心理素质太好了。陶队他们用了很多办法,他依然说自己不知情,没有参与谋杀。”
杨婕说着,打开了包磊的手机,从里面夹出一块微型芯片,就是所谓的间谍软件。可以删除控制手机里的全部功能。
“包磊的手机,真的是被人监控着的。”
安雪看了一眼,问道,“那你可以通过这个芯片,找到那个为他们制造方便的电脑黑客吗?”
“可以试试,但是未必可行。”
杨婕把芯片按压到一个电子版上,连接了自己的电脑。
安雪没有说话,看着原子镜内的情况,用麦克风说:“黄斌,你出来,我跟你换一下。”
听了这话,黄斌朝着陶仁严看了一眼,见他点头,便起身离开。
安雪走进1号侦讯室,将手中的笔录本放到桌上,特意说道:“包磊,哦不,应该说是你的妹妹任贝贝,已经招供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的,跟你没关系。”
“是啊,”吕贺原本含笑的表情,变得严肃,轻描淡写地承认道:“她说的是事实。”
“可是,她也说,用急救车,接走邓国安的时候,你有帮忙。”
“对,我是帮她把人抬上了救护车。但是,那是我以为她在帮朋友。所以,抬上车之后,我就离开了。这点,陶队是可以为我作证的。邓国安出事的时候,我可是在这里坐着喝咖啡呢。”
说着,看向陶仁严,意思是让他为自己澄清。
陶仁严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另外,还有一点,任贝贝说致幻药是她找人买的,但结果,就是说不出,是在哪儿买的。”
“那你们可以,让她好好想清楚。”
他看似不经意的一句回答,脸上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笑意。
说到底,还是在意任贝贝的,只是故意表现得冷淡,疏离。
“其实,我听完她的口供,心里是挺多疑惑的。死者姜辉宏,是喝了红酒之后,失去行动能力的。那么,酒柜里的那瓶红酒,是怎么出现在他别墅里的呢?要知道,他可是完全不认识‘包磊’的。”
“这个,我怎么知道呢?当天,我可是B市呢。”
吕贺笑了笑,并不从正面回答安雪的问题。
“还有啊,死者邵国邦,是脖颈处被凶手注射了药液。但是,他曾经是叱咤风云的江湖人物,就任贝贝现在一瘸一拐的样子,怎么可能精准地,一下子就把药液推入邵国邦的经脉呢?有这种手法的人,必须是个学医的吧。”
安雪继续提出疑问。
吕贺听完之后,笑着耸了耸肩,说:“安队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真的是毫不知情。”
“邵国邦是的那天,不周六,也不是周日,所以,你是在W城的。”安雪说到这里,微微扬起唇角,继续道:“还记得邵国邦别墅后门的小黑吗?你说,如果它现在看到你,会不会认识你?”
……
吕贺没有说话,右手却下意识地握住了左手的手臂,看起来似乎是有点紧张了。
“刚好,小黑现在就在警局,要不要带它过来看看你?”
“安队说笑了,我这人最怕狗了。所以,是不可能靠近它们的。”吕贺冷着脸,言语略带警告,说:“如果,安队要带狗来看我,我不止会投诉你们,还会找律师告你们,故意用狗来吓唬我。”
“听起来,吕医生真的很怕狗呢。”
安雪眯着眼睛,打量着他,问道,“小时候被狗咬过吗?”
顿了顿,一把掀开他左手的衣袖,“还是说,前不久被狗咬过?”
只见,他的左臂上有个比较新的瘀伤,隐约还有点结痂的痕迹。
“安队别开玩笑了,这是我老婆咬的!”吕贺拂开她的手,解释道:“并不是你说的什么狗咬的。”
安雪看着那个伤痕,确实是人的压印。
可是,似乎还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安雪笑了笑,说:“如果真的只是你太太咬的,我们可以找法医来验一下吗?”
“当然可以。”吕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也有个要求。如果证明是人类的牙印,我希望安队和陶队,可以立刻放我离开!因为,我真的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