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谱又喝了一碗茶,才看到木修命人牵来了牛,还有几人用一张柴床抬着一个人,一并都放在了坤谱面前。
坤谱面色平静的走到了柴床前,他要先看看这个所谓的奴隶旁山风,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坤谱入眼处,看到的是一个身长六尺的半大孩子,眉眼清秀,方形脸颊,看上去稚嫩中带着几许善良,只是这时候他面唇苍白,虽然经过衣物遮掩,看不出什么伤势,但坤谱心里明白,这定是木修对旁山风的伤势,进行了简单清理和包扎,而此刻旁山风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可想而知旁山风的伤势的严重程度了。
“废物都是废物,,木修,你不是说他只是受了点伤吗,可怎么还不见他醒来,你们昨夜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木修,我告诉你,他要是死了,你就自己去主上哪里领死吧。”坤谱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木修,一个平时处处以礼律己,以君子立身的坤谱,今天竟然打人骂人了,可见他有多恼火。
木修被踹翻在地,不敢求饶,只是又跪倒在坤谱面前,一个劲地磕头。
坤谱也不理他,径自走到了那头黑牛跟前,此刻这牛正拴在庭前的立柱上,犹自在咀嚼着草料。
坤谱细看之下,才明白,所谓的旁山风能克服蛮牛,让一个小姑娘牵着牛走,实则是旁山风给此牛上一个柳木的鼻环,想来那鼻孔里就是牛畜的软肋,只要钳制住牛的鼻环,不怕牛儿不听话。
看到了这里,坤谱难得的会心一笑,他心里亦赞叹这个奴隶旁山风的匠心独运,他转身又对这个躺在柴床上的少年好看了几分。
至于人云亦云的天神显灵,还要落在旁山风四天里耕种二十亩田地上。
只是此时此地,只有牛,也没有木修所说的套在牛背上的树干之类的器具,坤谱他一时半会儿不好做出判断,只能等旁山风醒来再说。
为今之计,首要的还是先退去府门前的数千邑民,眼看天色将晚,到了夜晚外面闹僵起来,就不好处置了。
这样一想,坤谱私下一个合计,就有了退民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