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些,杜红鹃才抬起头来,道:“谁说本姑娘将他害成这样的,自从本姑娘昨夜见到他之时,他便是这般不死不活的样子,你怎么能说是本姑娘害得他至此。
”
听了杜红鹃此话,凌岩与腊梅对视了一眼,而这时凌岩心知有所误会,便知趣的不再开口,反而是腊梅温言道:“既然如此,姑娘可否将昨夜之事详细说与我二人听,如果各种果真有所误会,我二人定当向姑娘赔礼道歉。”
杜红鹃见腊梅虽然身材高大犹如男子一般,但却性情和言语极为温和,一时间心中所有怒气都熄了下去,她便详细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
听完杜红鹃的陈述,凌岩与腊梅双双跪在了杜红鹃的面前道:“我二人在此对方才的无礼向姑娘赔礼道歉,同时多谢姑娘救了我家主人,既然这把柳叶剑本就为姑娘所有,现在,在下就将其物归原主,以谢姑娘大恩!”
杜红鹃见二人向自己跪拜,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尤为让她吃惊的是这把柳叶剑竟然失而复得,果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本是处于一番气愤才抢下旁山风,却没想到是如今这般结果。
杜红鹃客气了几句便收下了那把柳叶剑,毕竟这是她最心爱的剑。
三人化干戈为玉帛,凌岩与腊梅便当着杜红鹃面从门外抬了一个担架进来,正是公输隐,他们二人为了不让公输隐的尸体受热,特意做了遮阴棚置于担架上方。
当杜红鹃看着公输隐蜡黄的脸色,顿时明白这是一个死人,而此刻这个死人就距离自己不过两丈,虽然俗语有云,死者为大,但她还是感到心里有些发毛。
接下来,腊梅又为飞电做了包扎,给旁山风用冷水做了体外降温,同时又给公输隐的尸身做了一番安置,才坐下来几人商量救治这两个患病之人。
正在几人商量着怎么救治旁山风与白素素之时,远在数十里之外的盗跖户头长弓却与一个人私下相会于一处潭边。
“不知老哥您这次邀小弟来这暮春潭所为何事,不会是专程请小弟来此观赏这雨后美景吧!”
一个瞎了左眼的魁梧大汉用右手弹了一下铜剑,对着长弓没好气的说。
长弓递了斛酒给独眼大汉说:“顽石兄弟,老哥我这次找你可是有一桩大买卖找你,以你我的交情,这桩买卖可是利头不浅,老哥我可是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啊!”
那叫顽石的独眼瞎猛地喝了一口酒,笑道:“呦呵,老哥,真有大买卖,您不得自己做喽?您是谁啊,您是堂堂盗跖门户头,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呐,那小弟我呢,我只是一个山贼的小头目,手底下虽然也有那么几十号人,但有您盗跖门在前,我这不入流的山贼焉敢与老哥您谈买卖?”
长弓喝了口酒笑着说:“老弟还是为上次财货分配之事跟盗跖门过不去呀,老弟啊,今日为兄前来也正是向你赔不是的,这不,这笔买卖可不小,如若此番生意做成了,老弟你拿大头,我拿小头怎么样?”
顽石看了一眼长弓的表情,似乎还挺有诚意,眼中珠子左右飞速转了几圈,说道:“那要看老哥口中所说的买卖究竟有多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