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说到这个,不由得叹息了一番。
旁山风一听,也对此人的际遇感到可悲,然而这样的人正是自己所要找寻的人,一来,背景干净,二来雪中送炭,助危扶弱也是旁山风想要做得事情。
“杨广大哥,此人这是我们所需要的,今日晚间,你便与松茂大哥带着十个铜子去将他接来阳亭,另外,若是还有雕刻绣纹的匠师,也一并延请过来,只要这接下来的一炉火烧的好,我们便再多加延请一些能工巧匠,反正这眼下阳亭的三进院还没有人住,再说了,人多了也热闹。”
杨广几人一听旁山风的话,心里酸楚,眼眶发涩,他们可是亲自尝过流落城时的苦,更知道流落城外若是没有什么际遇,便等同于判了死刑。
而旁山风虽然没有自己几人年纪大,却能有心帮扶他们这些可怜之人,心中感念之至。
“旁山兄弟,你放心,我们哥几个定然要帮你找最好的人,最巧的手,能在咱们阳亭做事,这是我们的福气啊,旁山兄弟,你放心,这事儿,我们四人定然会办得妥妥的。”
杨广与松茂说完话便在白素素那里匆匆领了三十铜子,出了夷城南门,找人去了。
距离天色将晚还有些时间,旁山风便与柳深、桦庞、凌岩四人,拿起昨日锻铸的锒锤将那些铁矿石一一敲碎,待开炉时也好直接放在坩埚之内。
当旁山风用那锒锤将一块铁矿石砸碎后,抹了一把汗水,他这时候才明白,为何阿公的帛书里专门叮嘱要首先锻铸一把铁锤,而这铁锤的作用首先便是为了敲打这些铁矿石。
昨日,旁山风在锻铸这两把锒锤时,正是仿照飞电所守的那个洞窟里那把浑身疙瘩的锒锤,而现在看来还真是做对了。
旁山风心想,那个飞电的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那把锒锤究竟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天金所铸?
旁山风一想到阿公,便又想起了燕儿和有色延宾,不知道他们此刻过的怎么样了。
唐国,良城,铜盛坊里此刻正传来一声声闷响的敲打之声。
有色延宾一个人在这铜盛坊中,他光着膀子,手里握着旁山风送他的锤头,披散着头发,一言不发,只是狠命的一下一下砸着眼前的铁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