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勇的话逐渐唤醒了隋无惧的神志,他摇晃着身子,伏在石壁上:“师兄,我,我没事,可能是方才入此石室,吸进了少许毒雾,此番觉得头晕脑胀,身子不适罢了。”
一听此话,隋勇有些吃惊,赶紧将随身携带的解毒丸给了隋无惧一粒,然后又让秀玉搀扶着他出了洞室到外面吸点新鲜空气。
且说隋无惧到了洞口,突然有种悲愤涌上心头,对此,便想一人独处,于是打发了秀玉,自己一个人朝着河源上游禹禹独行而去。
隋无惧一边急走,一边拿出随身佩剑,泄愤随意挥砍,留下身后数不尽的残花败叶。
待他气力疲乏之时,已经来到了一处绝地,湍流的河水与崖壁交汇于此。
隋无惧看着急浪翻花,一片片残花败叶随波逐流,不由得转愤为哀,
怨起苍天不公来。
“天公何其不幸,想我晋国大宗嫡系,竟落败于此,眼见着宗祠被奸人所毁,朝堂为宵小所占,于七十载内更替六世,国主每每见辱,身为臣子竟无能为力,反而一介贱奴,处处生逢其人,每每如有天助,左右逢源,凯歌高奏,而我姬无惧,辗转腾挪,一路坎坷,至今未就一事,难道这天地间果真无有我姬无惧一寸立足之地?”
这一声诘问,似乎顿时让整个世界凝滞了一般,眼前的流水落花慢了,身侧的微风草伏静了,只有姬无惧一腔澎湃的热血在哀鸣。
“正所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一个有些衰弱的声音陡然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