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她的面容凝固了。

烟尘渐渐散去，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两人眼前。

李长夜一身血色，宛若一个血人。

他的衣衫被鲜血浸透，头发也被血水黏在一起，整个人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李长夜此刻，已经彻底蜕变为一位来自九幽深处的嗜血修罗。

他双目充血，如同两簇永不熄灭的地狱之火，瞳孔中映照出的，是无边的疯狂与滔天的愤怒。

他嘶哑的喉音低吼着，已经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

一股恐怖至极的杀戮之意自李长夜体内喷薄而出，如同飓风般席卷整个战场，令四围空气都为之凝滞。

这股杀气，如同实质，压迫着每一个人的心脏，让人感觉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无法逃脱。

地上细碎的砂砾被卷起，在空中形成一圈圈恐怖的漩涡，树木瑟瑟发抖，落叶纷扬。

目睹此景，柳无情面色剧变，他冷静的面容上浮现出罕见的惊愕：

“怎么可能？宗师境？”

一股莫名的寒意自他脊椎升起，蔓延至全身。

他手指紧紧扣住长剑，掌心渗出丝丝冷汗，每一寸肌肉都在紧绷着。

柳无情怎么也没想到，李长夜疯狂之下，竟然能爆发出宗师境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