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怎么行,刘哥你如此以诚待我,那我也自当报之以歌。来,刘哥,我跟你走一个啊!”
李归一拿起面前的那杯酒,笑着与刘阳递过来的杯子碰了碰,一饮而尽。
他也不是真就完全不喝酒,只是得看是跟谁喝。
跟不对的人,你就是跪地上求他,他都不喝;
跟对的人,你不让他喝,他非要喝。
辞职之后,他的天生反骨好像又焕发了新春,开始重新生长。
(看成天生至尊骨的小可爱在此处报到)
“哈哈哈,小李子,痛快,对我胃口,我就喜欢你这种家伙,坦诚!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我命由我不由天!”
刘阳同样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爽朗地大笑起来。
可他是高兴了,贾富贵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
那刺耳的笑声,就像一根根无形的尖刺,深深扎进了他那本就无数不多的自尊心里。
痛,太痛了!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喝酒吗,你不是说你喝了就会耍酒疯吗,感情你就是单纯不愿意给我面子!
念及于此,贾富贵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目而视道:
“李归一,你踏马的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李归一面露茫然,“你说清楚一点,我耳朵不好。”
“还有,也请小声一点,我心脏也不好,别把我吓出病来了。”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别在这里跟老子装糊涂!”贾富贵怒火中烧,仿佛有滚烫的酒水在胸腔翻涌沸腾,“你不是说不能喝酒吗,那你刚才喝的是什么?难不成是白开水!?”
“你记错了,我没说我不能喝酒啊,我只是说不喜欢喝,又不是……”
“我草你踏麻痹的!你小子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拼了!”
贾富贵咬牙切齿地骂道,一把揪起李归一的衣领,抬手就要打。
李归一无动于衷,“你干什么啊,别动手动脚的,吓得我都不敢动了。”
“你说我干什么,我踏马的干死你!”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个粗糙肥厚的巴掌高高抬起,从半空急速落下。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应该响起一声“啪”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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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住手!!”
这时一声断喝传来,贾富贵肥厚的手掌被这道低沉严厉,隐隐中透着怒意的嗓音震得轻轻一颤,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