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痛不痛?快不快乐?这就是折磨人的感觉吗?我懂你了良大人,我懂你。”冷衣握住刀柄一点一点地旋转把那道伤口垦开,红得发黑的血流出来,铁腥气直冲口鼻。
折磨人其实一点也不快乐。冷衣对云媚心生愧疚,因为即使面对摧残她生命的良树云自己也无法觉得理所当然,良树云该死,该让被他伤害的人受到的罪通通报复到他身上,但是亲手行使刑罚之后深深感到其罪恶,伤害他人,让别人流血、痛苦……这到底有什么好的?这么残忍的行径,到底有什么好的?
冷衣猛地撒手,逃离似的离得远远的干呕起来,迫不及待地逃离那股血腥气,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血染红了。
眼前微微发晕,冷衣不禁闭眼,干涸的泪痕让眼睛格外干涩,因而由此不断有眼泪夺眶而出。
她哭并不是因为情绪,只是眼球过于敏感了。
突然良树云动了一下好像要坐起来,冷衣神经重新紧绷,担心药效是不是快过了,这时砰砰的敲门声让她差点心脏骤停。
“开门,金吾卫。”中气十足的声音仿若惊雷。
冷衣霎时腿软倒下了,脑海不停在思考这个场面怎么办……无论如何都要伪装成她是受害者的样子。而良树云双眼放光,大声地呜呜起来。
“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了。
有人说:“要不直接破门进去吧。”
“啧,这么久没开门,里面一定……”
云秋的声音恰好传来:“各位金吾卫大人光临风香楼可有要事?此时良树云大人正在菊逸雅间。”
“是云秋花魁,在下是金吾卫统领胡广升,正是为了工部侍郎良树云前来。”
云秋来了,有云秋在外面和金吾卫周旋,想来不会立刻破门而入,冷衣当机立断扯乱自己的衣服,然后试图钻入良树云身下制造假象,而不等她给良树云翻个身她的脖子就被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