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队彪骑击破了蒙古两蓝旗的骑兵,竟然还不回阵,直朝阿济格所在的地方杀将而来。
阿济格又惊又怒,当下命令侍从护军迎战。
来袭的明军骑兵不过百人,而他麾下的护军甲骑超过三百。
不过战斗并没有如同阿济格所想的那般,是护军甲骑一面倒的碾压,击败来袭的明军骑兵。
相反,前往迎战的护军甲骑竟然被明军的骑兵压在下风,后续更多的兵马赶到,明军的骑兵才终于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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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之时诸军想要追击。
那骑乘着黄彪马的明将领着十数名骑兵断后,胆敢近三十步者,皆被其射落下马,无一例外。
众骑惊惧,至此不敢上前。
阿济格收兵回营之后清点伤亡。
护军甲骑折损竟有四十三人,前锋兵马追击折损一百七十余人,蒙古两蓝旗有一名参领阵亡,折损人数超过三百。
一战下来,折损人数已是超过五百人。
参领也就是甲喇章京,已经是八旗中的重要将校。
伤亡如此惨重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士气的打击。
而后历战,每逢那员明将出战,诸军皆为之惊惧。
无有敢撄其锋者,无论满蒙军兵,远望黄骠马驰骋而来,尽皆走避,不敢与其接战。
此后大同镇兵每次进攻,皆由王辅臣作为先锋。
王辅臣的声名,也逐渐与曹文诏等同。
曹文诏身为一镇总兵,轻易不会冲锋陷阵。
而王辅臣则不然,他不过只是一名家丁,所以常常陷阵摧锋。
黄台吉眉头紧蹙,这样的情况并不妙。
明军疏于野战,长于防守,因为军心士气的影响,所以多数时间依靠着城墙才敢一战。
但是眼下,随着战争的持续,这样的情况却是开始颠倒了起来。
明军陷入重围,只能背水一战,上下拼命,在野战失利的情况之下,竟然都还能够够保证军阵没有太过于凌乱。
而且在战线上不仅仅有王辅臣和曹文诏,还有很多地方,明军中的一些勇将也是给他们造成了一些不小的困扰。
援助松锦的这支明军,本就是各镇选派出来的精锐,援辽之后,又经历了数次血战,早已经是不同于往日。
最为重要的是,青山关一役后,明军的军心稳定了许多,很多时候都不再如同以往那般胆怯。
想起了青山关之战,黄台吉的心中阴云更多。
谭泰是他的左右手,连带着正黄旗几乎半数的巴牙喇护军都折在了青山关一役。
正黄旗因此的实力大减,以致于现在已经开始逐渐压制不住底下的那些王爷贝勒了。
现如今,在松锦一线。
召集全国兵马殊死一搏,黄台吉已经是顶着巨大的压力。
因为戊寅之变最后的失利,蒙古诸部已经是心有不满。
乳峰山之败,明军士气高昂,而他们的士气却是因此受挫。
汉军旗的一众汉军心思浮动,甚至多次发生逃亡事件,逃亡明军营地之中的逃军不再少数。
派遣满兵日夜巡营,才使得这样的情况不再发生。
眼下的情形,对于他们来说极为不利。
而且前不久潜伏在明军中的暗线传线报来。
明军竟不准备突围而出,而是想要背水一战,解除锦州之围。
“鳌拜何在!”
黄台吉心中郁结,脸色更差,冷声喝道。
“奴才,在。”
望台后方,鳌拜龙行虎步,踏步上前,伸出双手快速掸下左右袖头,而后左腿向前迈半步,左膝前屈,右膝后弯,俯身低头,右手下垂,瓮声回答道。
“向阴屯一地,对于我军至关重要,你领镶黄旗护军一营前去驰援。”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明军攻下向阴屯。”
“奴才领旨!”
鳌拜半跪于地,沉声领命。
而后抬着头望着黄台吉,语气森然道。
“陛下放心,要是那马鹞子再敢来犯,奴才必斩那贼将狗头献于陛下!”
黄台吉微微颔首,紧绷的心弦放松了许多。
鳌拜弓马娴熟,骁勇过人,力大持重。
松锦之战前期济尔哈朗指挥的右翼失利,还是鳌拜领护军及时赶到,击败了追击的明军骑兵。
后续鳌拜果断决定乘胜追击,打到明军步兵阵地之前,下令部下将士下马步战,再败明军。
鳌拜冲锋陷阵,五战皆捷。
最后还是曹文诏领兵赶到,明军才稳住了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