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中挥起的反击的腿被机体翻滚躲开,用左臂的谐波刀斩断。接着像芭蕾舞女演员一样旋转的 “翡翠” 顺势将收敛波光长剑滑向那个看起来像人类头部的鼻尖。
红色的激光光像霞光一样穿过,指挥官被烧焦的头部发出刺耳的叫声,接着一边痉挛一边扬起尘土倒在地上。
蓝色光芒的幻影在它身后举着剑一动不动。
“哈…… 哈…… 呃!”
不停响起的警报声像在猛击我的脑袋,喉咙深处涌起一股带着铁锈味的红色块状物。
身体里的肌肉、所有的器官都在发出仿佛要被压碎的钝痛。在没有飞行员服辅助的情况下解除安全装置限制器进行操作,对身体的负荷太大了。
从第二代机械开始,其性能就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能够承受的范围,可以说人类的搭乘成为了性能极限的一部分也不为过。
在夜光中队中我担任队长,被称赞为王牌的原因之一就是在解除限制器状态下的战斗持续能力。
在面对凭借性能和力量无法战胜的对手时,通过解除限制器取得胜利的情况也不少。每次这样做都会被送进野战医院,被军医狠狠地训斥。
也许是有点习惯了吧。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有失去意识还站着。
“开始限制输出…… 哈…… 各部位,显示状况。”
仿佛系统叹了口气一样停顿了一拍,然后鲜红的视野恢复,同时机体各部位的状况被报告出来。
受损的主要是把 “混合体” 砸向地面的右手和直接受到攻击的胸部装甲。特别是右手的致动器运行率大幅下降。
如果达马尔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吧。而且我不知道这种损伤在不更换零件的情况下是否能够修复。
“‘玉匣’…… 达马尔,能听到吗?回应我…… 啊,对了,是我切断了通信呢。”
我重新打开通信线路,喘着气。
如果能露出自嘲的笑容,是不是就没事了呢?虽然不太确定表情肌肉是否还能正常活动,但既然能感觉到痛苦,那至少痛觉似乎还正常。
过了一会儿,通信器里传来怒吼声。
“你这个大笨蛋!!还活着啊!?还活着吧!?你也为我们这些一边和怪物进行生死较量一边还要安慰女人的人想想啊!”
“对不起啊。责备的话等会儿再说 —— 咳…… 啊,告诉我情况。”
我咽下嘴里缠绕着的血腥味,一边咳嗽一边虚弱地摇摇头。
“啊,啊!你就好好期待吧,你这个混蛋!我们这边还在和你的残党交战呢!一边把扑上来的怪物像猫拍苍蝇一样打飞一边逃跑呢!”
“我马上过去。”
“我们也会尽量靠近!要是你在那里倒下了,我就用履带碾过去!”
我用拳头砸着笑着的膝盖,强行用力在 “翡翠” 的支撑下慢慢迈出脚步。
被问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能战斗,我不知道。但是,既然 “玉匣” 还在战斗,我就不能在这里倒下。
“玉匣” 一边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嘎吱声,一边拖着紫红色的 “混合体” 前进。
“这个……!放开,开啊 ——!”
法蒂玛一次又一次地用板剑敲打没有指甲却有着惊人力量抓住 “玉匣” 的紫红色肉块。每次都伴随着像撞击岩石一样的声音被弹开,但她还是再次挥下,一点一点地削去肉。
阿波罗尼亚也试着用刺刀砍过去,但面对连板剑的重量和挥舞都几乎无法造成伤害的对手,她根本无能为力,大大地咂了一下嘴,滚进了车里。
“达马尔先生!没有什么飞行道具吗!?什么都行!”
“你又没开过枪!”
“只要简单地教我怎么用,之后我会想办法的!”
“该死!” 达马尔把自己腰间的机关手枪扔给她。这武器从外表看不出来,但骨头一边说握枪的方法和弩一样,一边头也不回。
“旁边那个小旋钮!把那个有红色标记的随便转一下然后扣扳机!”
“哪个啊!?”
“有红色标记的那个!”
阿波罗尼亚一边说着一边胡乱地摸索着,但因为她花的时间太长,达马尔不耐烦了,说把枪给他,然后设置成射击状态。
“有四十发子弹!只有四十发,一直扣着扳机的话一瞬间就会打光!扣一下就松开,松开后再扣!然后尽量打中!”
“好,了解!”
在她再次爬上顶部舱门的时候,最后一句 “好好握住” 的提醒飞了过去。
紧接着传来干燥的间断声,接着是阿波罗尼亚的尖叫声。
在这种喧嚣和紧张的气氛中,修尼亚一个人在炮手座位上,继续紧盯着外面的影像。
“恭一……”
小主,
她的耳朵里,恭一痛苦地喘着气说话的声音一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