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守规则,奇怪,我脑子里为什么会觉得一定要遵守规则?”高命看了一眼地上的王婶,他撕扯自己衣服,简单给王婶包扎了一下:“为什么我一个心理医生,如此擅长外伤急救?”
高命都被自己熟练的动作给惊到了,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污,并未觉得害怕和恐惧,也没有兴奋和开心,好像早都习以为常。
其实刚才独眼傻子手持铁锤发疯的时候,高命就已经发现了问题,他心情没有太大的起伏,全场就他敢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阴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屋内,凉凉的,很舒服,高命看着窗外的黑夜,慢慢摊开手掌:“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和噩梦里很像,让我觉得自由,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那辆客车把我送到了哪里?”
高命表情疑惑中又带着一点痴迷,看到高命这略显病态的反应,王婶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血液顺着高命包扎的伤口流出,浸透了地面,她连求救都喊不出来。
走到桌边,高命拿起相框,里面是一张满是褶皱的老照片。
在一家名叫正宗含江肉面的小饭馆里,穿着汗衫的中年伙夫叼着一根烟坐在餐桌中间休息,他旁边有两个小孩在大口吃面。其中男孩只有一只眼睛,身上脏兮兮的,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容;女孩穿着干净的衣服,但衣服下面却有一道道伤痕,她竭力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
收起合照,高命又翻开那几本书,里面写有许多注解。
从高命一个大人的视角来看,那些注解十分的幼稚,应该是一个孩子留下的。
“每个字都一笔一划,写的很认真,娟秀可爱,像是一个女孩的字迹。”高命在书的最后找到了几封信,拆开却发现大多是空的:“信被偷走了?”
这些信是从含江福利院寄出的,收件人叫做姜苗苗。
“姜苗苗就是傻子在等的妹妹?她是被人领养走了吗?”高命思考的同时,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心猛地一沉,他发现原本停在建筑外面的那辆大客车不见了,似乎车子把他们送到后就开走了。
“后路被断?永生制药是故意让我们进来送死的?不对,现在我们应该还在测试当中,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和那场噩梦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