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游错岸了,下辈子注意

清末的法师 黄文才 3439 字 5天前

赵传薪打完了333发的弹链,对方也停火了。

这么剧烈的枪战,狮子老虎棕熊狼群野猪……无论什么猛兽都得躲得远远滴。

夜里除了伤者哀嚎,剩下的只有雨夹雪的簌簌声。

赵传薪将石墙推倒,耗时三分钟绕了五公里到他们后面,取出沙子竖基座和石墙,架好马克沁,续上弹链。

对方看不见他,他却能看见五百米外,躲在沙丘后探头探脑的俄兵们。

塔塔塔塔……

普提洛夫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第一,现在赵传薪开火的位置,和刚刚开火处直线距离将近四里,可最多六分钟的时间枪在他们身后响起,赵传薪是飞过去的?

第二,这次他也在沙丘后,自己也暴露在赵传薪枪口下。

甚至刚刚他附近的一个侍卫被自家生产的7.62mm口径机枪弹打中身亡,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

连他这个主帅都怕了,更何况普通士兵。

俄兵溃散了。

撂下了几十具尸体后,普提洛夫在侍卫保护下狼狈逃窜。

他又回到了海拉尔河旁的林子里。

列昂尼德回头,见火舌不止,就说:“少将,我觉得在这里并不安全,我们过河吧。”

过河?

海拉尔河不深,初冬水流也不湍急,估摸着一米甚至更浅,但这种天气蹚河多遭罪?

普提洛夫稍一犹豫,列昂尼德已经跳进河中。

“焯……”

普提洛夫过河前还不忘招呼残兵败将:“过河。”

他刚迈进水里,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回头一看:“林奇,你怎么不过河?”

乔治·林奇把头摇的好像拨浪鼓:“我留在这里,我想赵传薪应该不会伤害记者。”

“苏卡不列!”

普提洛夫不管他了,自己往对岸蹚。

溃散俄兵不光是往这边逃,除了赵传薪所在的方位,南、西、北全都有。

尽可能的杀伤后,赵传薪收起了马克沁,四下里打量,最后朝海拉尔河跑去。

在林子里他看见了一个洋人。

看穿着,这人似乎不是士兵。

“有武器自己交出来,别找不自在。”

赵传薪取出麦德森冷冷说。

乔治·林奇举起双手:“我不是士兵,我是记者,《泰晤士报》记者乔治·林奇。”

赵传薪微微诧异,不再看他,端着仿麦德森朝着过河的士兵半渡而击。

塔塔塔塔……

之前乔治·林奇从挨揍一方视角观察战争,没想到竟然有幸又从进攻者角度观察了一遍。

赵传薪体型高大,身材魁梧,头盔有些吓人。

手里的朝天椒火舌冲出二十公分,无情收割生命。

他看赵传薪太淡定了,就好像这种烈度的战争如同吃饭喝水一样不值一哂。

清空弹夹,赵传薪取出新的,搪着旧的掰了下来,顺便插入,旧的没落地就已经回收进空间。

千锤百炼早已不能再娴熟。

赵传薪也算不上天才,但这些年久经沙场,各种环境战斗技巧深入骨髓,效率高到各种动作不假思索使出,仿佛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普提洛夫会水,他蹚到一半听见身后枪声,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顺流而下游去。

列昂尼德就没那么幸运了,肺部中弹呼吸困难,落水又呛了几口水沉底了,和普提洛夫一样顺流而下……

赵传薪将仿麦德森收起,甩出飞鱼脊骨鞭踏着缥缈旅者进了水中。

飞鱼脊骨鞭弯成三米多长的弯刀,在赵传薪高速带动下切割血肉。

一个来回海拉尔河就红了。

“投降……”

有人用汉语高呼。

赵传薪这才停止杀戮,回到岸边,以发声器官发音:“投降者上岸,有通汉语者翻译,交枪不杀!”

有人抱着侥幸心理,往对岸游。

赵传薪取水连珠就射。

砰。

“你游错岸了,下辈子注意。”

旁边的乔治·林奇:“……”

他此刻觉得,比起赵传薪,普提洛夫又蠢又笨好像一坨屎。

就算这个时候,他还不忘作记录,借着也不知道哪里的火光,他快速记录:我终于确定,沙俄的敌人只有赵传薪自己。可怜的普提洛夫生死不明,赵传薪却不负远东屠夫之名,今夜我见到了一个军事奇迹——一个人如何击垮一个师。

等河水中的俄兵陆续上岸,赵传薪上前踹了一脚:“焯尼玛的,还不放下武器?”

那人被踹了也没脾气,虽然听不懂,但大概懂了赵传薪想要表达的意思,赶紧丢枪、腰畔匕首,甚至将水壶也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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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薪看了一圈:“往外走。”

乔治·林奇跟着一起出了树林。

赵传薪将地上的装备收入空间。

刚从沙俄国内运来的精良装备都已经被赵传薪偷了,他们此时拿的枪都是老枪。

出了林子,赵传薪取出战弓,朝天射了一支响箭。

尖利的哨声刺破漆黑天穹。

记者乔治·林奇不明所以,难道这是赵传薪胜利后一种庆祝方式?

然而过一会儿他就明白了。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越来越响。

渐渐地,夜色中显出一队穿着棉大衣的骑兵,手臂上缝制了个灰斧章。

这些人脸上的凶悍,看着丝毫不比俄兵弱。

带队的人正是车和札。

原来他并没有远遁,而是在附近徘徊。

赵传薪早和他约好,一旦射出响箭,就代表召唤他们前来。

所以前面又是枪又是炮,车和札一直都没出现。

“知府大人。”

车和札抱拳。

他已经彻底服了。

从枪炮声推断,赵传薪整整和俄兵缠斗了一天。

战果呢?

俘虏了数百人。

“押解他们去额鲁特部,张总办自然明白怎么做。”

车和札挠挠头:“下雪了还修路?”

地冻硬后真的难以施工。

“他们能在西伯利亚冬天施工,就不能在咱们海拉尔干活吗?”赵传薪摘掉头盔,点上一根烟淡淡道。

灰色牲口是白叫的吗?

乔治·林奇总算见到了赵传薪的庐山真面目。

这是个长相算得上英俊的东方男人。

让他惊奇的是赵传薪的年轻。

即便胡须满面,他依旧细心看出赵传薪脸上没一丝皱纹。

他的头发和胡须一样浓密,就是有些凌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