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这一场针行了将近一个时辰,关太医才收了手。
周昫早把魏朝带过来了,就坐在门口的小阶上,听到声音立马站起身,面色紧张地看着人。
“风寒,邪犯少阳,刚用了镇定的药,还要过一阵子才能醒。”关太医把情况说了。
“哦……”周昫有些生硬地点着头,“我能进去看看吗?”
“可以。”关太医看他这般小心翼翼,还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要轻点声,别吵着他。”
周昫进去了,魏朝却站在阶下,面色凝重地看着人:“真是风寒?”
关太医下了小阶:“老夫像是会拿病情当儿戏的人?”
魏朝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身体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一场风寒就差点要了性命?”
“还不至于,但也很危险了。”关太医长叹了一口气,“当初那几碗药,到底是伤了根本,好不容易养的这些年,又都被上次那场痘疫亏完了。他现在的身体就是个空架子,再简单的风寒到他身上,都能跟山崩一样。”
魏朝皱了眉:“就没有办法了吗?朱果呢?”
关太医摇头:“朱果只能解毒,他现在这样,除了平日里小心养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什么叫没有其他办法了?”
魏朝和关太医皆是一愣,回头看到周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就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什么叫那几碗药伤了根本?”
魏朝心道一句完了,扯出一个艰涩的笑:“你不是进去看你师父吗?怎么又出来了?”
“别岔开话题。”周昫几步下了台阶,一把揪了他的衣服,捏着拳头,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关太医哎哟一声,见势不好赶紧上来劝道:“四殿下,有话好说,这动手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