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章淳等人进京之后,就知道赵煦与高太后宠爱王行之,王行之在殿试之时,抨击了不少王安石的熙宁变法。
他们早就不爽,此刻他们不落井下石,还是因为要保持人设,与吕大防等人不和。
不然,他们早就出列,落井下石。
而吕大防等人最为兴奋,一个个巴不得将王行之弄死,目光死死的盯在王行之身上。
“果然,唯有危难之际,才能看清真假。”
众人的神情,王行之都看在眼中,心头暗自感慨,朝堂之上也只有曹评、蔡卞、宗泽、杨邦仁以及赵煦是真的在担心他,其他人要么是看戏,要么是巴不得落井下石。
不过,看明白这些人,也算是好事。
王行之故作迟疑,拱手行礼道“吕大人,下官确实不曾见过什么西夏人,只见过悍匪。
那群悍匪不着士兵盔甲,没用军中武具。
吕相说那是西夏之兵士,下臣不敢苟同。”
吕大防怒目而视“信口开河,朝廷探明之事,可容你狡辩,你当真要执迷不悟,犯下欺君之罪。”
王行之抬眸冷视,厉声道“吕相,所谓犯案,锁定犯人,无外乎三证齐全,方可定案,你这一没人证,二没物证,三没佐证,如何能污蔑下臣,臣官虽小,但也是新科状元,官家亲封大理寺丞。”
“太皇太后亲赐,从五品朝散大夫,吕相虽为相爷,但如此污蔑下臣,下臣自是不服。”
众人闻言,齐刷刷的看向王行之,没想到到了这一步,王行之居然还敢狡辩,一个个瞠目结舌。
“这家伙胸有成竹,应该无事。”
不过,赵煦却反而松弛了许多,他与王行之相交许久,了解王行之的为人,知道王行之不会做没把握之事,索性安定了许多,也不开口,坐在龙椅上看戏。
“王行之,你胆大包天,你要三证,让官家随便传那数百人中一人入朝,就可证明。”吕大防怒喝道。
王行之眉宇暗沉,目光幽幽的看着吕大防,淡淡开口“吕相,不好意思,因为悍匪人多,我等为抓捕采花贼,只能采用计策,以火攻之计攻之,因此除却采花贼轻功了得,逃出火海,被我等诛杀,枭首以外,那数百悍匪,已经化作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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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相若是要传人,只能去地府找阎王爷要人了。”
“不过,随本官一起的将士,倒是可以为本官证明,不知相爷,可否需要传召。”
嘶——
嘶——
众人一听,齐齐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王行之的眼中,满是惊惧,他们没想到王行之一个白面状元郎,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数百余人说杀就杀,并且还果决的一把火,将其付之一炬。
现在那个地方估计已经化作白地,他们即使有信息佐证,但也无法证明,那群人是西夏人。
而且,看王行之这胸有成竹的样子,跟随他的军士自然也不会说出那些人是西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