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凌统二十几年来第一次遭受这样的肉刑。
可因为自幼习武,身子骨较常人硬朗许多,忍耐疼痛的能力也强许多。
哪怕依旧额头汗珠滚滚,但他依旧大声道:“再重点,再重点儿!你给你爷挠痒痒么?”
二十杖很快打完,凌统的身后血渍并不多,足可见…哪怕是臀部,他也练得极是硬朗。
“看起来,二十杖没办法让凌将军屈服?不过,接下来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周循像极了一个反派的模样,“我最后问一次,你招还是不招?”
凌统笑道:“没有做过?要招什么?哈哈哈,周循哪周循,你以为你打死我,你就能取代我么?你跟周郎真的是差远了!”
周循脸上露出怒气,却还是压着怒意,冷笑:“凌将军到现在还逞口舌之快,那就怪不得人心似铁了,来人,吊起来,鞭刑!”
一时间,凌统双臂被吊在房梁上,紧接着…刑室中响起清脆的鞭打声!
伴随着牢狱外的闷雷滚滚,他身上的衣衫被皮鞭撕扯得褴褛,一道道血痕渗出,他背上也皮开肉绽,人已经趋于昏厥,皮鞭却仍在打落!
哪怕是强悍如凌统,此刻也扛不住了。
做笔录的文吏提醒周循,“骑都尉,人晕过去了…”
周循沉吟了一下,还是咬着牙,“把他泼醒,接着打——”
一桶水泼过去,凌统缓缓睁开眼睛,半日的折磨,他已经变得极度虚弱,但看周循眼中却是依旧充满着“狠辣”与“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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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统都不知道,这个他从未接触过的周郎的儿子,为何对他有如此怨念?就因为挡住他的路了么?
但…
凌统知道的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东吴已经不再是他避风的港湾了!
——东吴于他,于他的族人,只剩下血腥的屠戮!
…
在周循拷问凌统的刑房隔壁。
吕蒙正朝着墙,听着那边鞭子的抽打声,以及一声声低沉的,在隐忍中呼痛的声音。
这些声音,究是吕蒙听着也是心头一阵震动。
他不住的喃喃:“周循这小子,可比周郎狠多了——”
“又或者是,他对凌统的是嫉妒么?妒忌凌统的武艺与功勋?呵呵…也罢,事已至此,吴侯本就是要让凌统死,这审问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念及此处,吕蒙跪坐到了一处案几前。
他取出笔…
“吴侯亲启…”
这是一封写给孙权的信,因为周瑜的缘故,孙权还有些担心周循…可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不过,在信笺的最后,吕蒙迟疑再三,还是补上一问。
“证据确凿,无需再审,是否斩凌统于辕门,还望主公示下。”
…
…
——风萧萧,水茫茫,暮云苍黄雁声寒。斜阳外,浪涛涛,滚滚东流辞意健。
——奔入海,何艰辛,长风乱石阻归程。纵南行,挥手去,直捣沧海会有时。
……
一首悠扬的琴曲自周府后院弹出。
弹琴的是小乔,她弹奏的是周瑜谱写的琴曲,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