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既然您说,那是对她而言有重大意义的场所,那我个人是不反对这种决策的。”嘴上这样说的风户京介,心底戾气横生。
他的设备只对未成年人会有效果,自己最想令其失忆的人反倒是完好无损。
结果,他不仅没好好完成原定计划,还收获了两个定时炸弹……
“不过,我还是希望兰同学不要太勉强自己,记忆恢复就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不会太影响生活。”
“这不是勉强。”毛利兰冲着电话听筒,非常认真地高声说,“我的失忆给很多人带来了困扰,可是大家都在尽己所能地帮助我……如果我自己不主动向前走,那就太过分了。”
“这个样子啊……”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风户京介想了想,暗示性地说,“我记得,唐泽君和你们的住处离得不远。”
“确实,这个孩子就住在我们楼下。”毛利小五郎没有反驳。
“那能考虑,把唐泽也一起叫上吗?和你们这些近日与他关系熟悉的人一同出游,他的记忆恢复概率也会增加的。”风户京介眼里晦暗的微光在夜晚通明的霓虹灯中闪烁,“他一个人在东京求学,生活环境难免有自己的困难。”
因为唐泽和毛利兰的失忆,引发这一切问题的佐藤美和子自责万分。
只要他们两个同时出门,自己约等于同样找到了堵住那个女警的机会。
能一网打尽的话……
“是这样吗……”毛利兰不是很确定地反问了一句,想了片刻,犹犹豫豫地说,“那,那我连唐泽一起叫上的话……”
“医生的建议,听一听没坏处。”电波另一端的风户京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绽开了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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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医嘱,有时候是真的不靠谱。”目睹了仓桥发癫全程的风见裕也一阵阵的后脖颈子发凉,“还好,还好我总觉得看心理医生很有障碍,更别说是让组里的同行来替自己看病……”
对比仓桥话语中浓烈的控诉与不甘,不难听出,他给零组的警官们下药的主要目的,只怕是和风户京介殊途同归的。
没能竞争过风户京介这件事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刺激得他进一步升级了极端行为,并在遇到唐泽昭这么一位重量级学术成果之后,彻底失控了。
能沉得住气在零组蛰伏那么久的人,怎么突然进化到敢对第一次见面的唐泽下手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搞学术是这样的,写不出论文抢不过经费,人就发癫了。”话题的中心人物唐泽毫无自觉地感慨着,“总不能承认憋不出论文,是自己学术能力不够吧?那样多捞啊,必不能够,那就只能怪风户京介不讲道理了。”
“这样,与他第一次接受审讯时表露出的关键词,反倒是能一一对应的了。”走在他们边上,比对着连词记录的降谷零点了点头,“那么,‘组织在刻意宣扬并组织认知诃学的研究,借由一些明面上的公司进行拨款和支援,从中吸纳人才’的设想,基本是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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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样一来的话……”拖长了音调,唐泽摸着下巴琢磨片刻,说道,“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