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教主和灵王,羽林堂奉灵王号令,调河北、河南、岭南、江南四道兵马,汇合在荆州、潭州两处,又密令宫中细作,严密监视伪皇帝和田令孜的动向。”
昆明堂禀报称,已经打造好了余皇楼船一艘,艨艟大舰三艘,霹雳火船二十只,赤马战船三十余只,都在兵书宝剑峡的险密处停放。
灵王嗯了一声,将目光投向了青鸾和太极二堂。
“我不在的时候,罔极塔里有什么动静吗?”
青鸾堂禀道:“教主盛德在上,灵王神威慑下,没有人胆敢私自出逃或是造乱。只是......海昏派的周疯子前些日发起狂来,咬断了锁链,还咬伤了几个看押的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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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堂伺机补充道:“周道然的武功尽已破解,只是传说中李若弘的朱垠神功仍下落不明。”
待灵王与众堂口议过了教务,教主轻声呼唤灵王到跟前。
“我顶着这身衣服,干巴巴地坐着好是难受,你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灵王嘴角扬起,大袖一挥,金鼓声随即响起,侍者手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黄锦裹子,小心翼翼走到台上,众人目不转睛,注视着她手中的物件,可对于这个黄白润色、方正如斗的玉玺,他们之中却没有几人认得......
太息关山月,风尘客子衣。
妙桓峰高居秦岭之东,下得峰来北行四百里便是有“重关天塞控神洲”之美誉的武关。
嵇昀一路过了武关,行至商州,西距长安二百五十余里。
商州城外五里的官道上,有一间小客栈,酒幡迎风招展,专迎来往行人,嵇昀一路走得口渴,也便走了进去。
天值晌午,店里正是人多的时候,店主约五十多岁,站在柜台中盘点记账,另有三四个伙计,来往穿梭招呼。
嵇昀找不见空桌,伙计找了个“三缺一”的位子,拽出板凳随手一抹,拉扯嵇昀落座。
“客官要点什么?本店有葫芦鸡、带把肘子、柞水腊肉、奶汤锅子鱼、金钱酿发菜.....”
伙计说的滔滔不绝,嵇昀却没听进耳朵,注意力都被同桌的三人吸引了去:那是三个西域人,长得深目高鼻,却说的一口长安官话,他们本来边吃边聊,嵇昀坐下后便压低了声音,将酒菜挪到一边,给嵇昀让出一块空地。
“吃什么?”
伙计再问,嵇昀才回过神,把包袱转到身前,摸出来两个白膜,摆在桌上。
“我自带了干粮,有什么汤水?”
“有...有奶汤锅子鱼、金钱酿发菜...”
嵇昀不懂菜名,略一沉吟,又问伙计到长安还有多远,伙计说大概三天的路程,嵇昀抖一抖衣兜里的铜子,索性都拿出来,摆在桌上均分成三份,取了一份递给伙计,让他照着上些实惠管饱的东西。
伙计收钱去了,嵇昀提起茶壶满倒一杯水,慢慢地喝着。同桌三人依旧自顾自地闲谈:
“几十人的商队,就剩下咱们三个了,回去怎么和他们家里交代呀。”
“能保住咱的命就万事大吉了,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