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可惜你与那实在是相距甚远。”雷诺说。
“油腔滑调的乡巴佬,别让我逮到机会。”杜克咬牙切齿地说。
“那就向我证明你足够聪明,可无论是国际象棋、扑克牌还是掷色子你都比不过我。”雷诺回击到。
“真正的才智不会体现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游戏上。”杜克哼了一声。
奥古斯都在雷诺、杜克以及十几名游骑兵秃鹫摩托车手和阿尔法中队精英卫队的簇拥下走进了指挥中心的指挥中,那里面正有着几台正对着宽阔钢化玻璃窗的LED2d显示屏、计算机控制台和营地监视器,其内的指挥官可以借由这些精密的设备总览整个战场。
“把神器碎片放在这里。”在奥古斯都扭头看向监视器的主屏幕时,雷诺则在指挥着运送神器碎片的工程兵和士兵:“把功率调高。”
监视器的屏幕上正是燃烧之地的卫星地图,主巢点和阿尔法中队的前哨站以及火力点都被标注在地图上。摄像头监控着基地的主要出入通道,每个摄像头下都正有着重机器和自动火炮。
因正在放大的萨尔那加神器碎片能量波形,指挥中心的电子设备变得极不稳定起来。
“现在要做些什么?”雷诺看向奥古斯都:“干等着?”
“吉米,我们到这儿来可不只是为了寻找他们。”奥古斯都在正闪烁着雪花状乱码的主屏幕上找到了附近几处异虫主巢的坐标。
“杜克将军。”他说。
“您的命令是?”杜克立刻表现得十分的谦恭与谨慎,这叫雷诺嗤之以鼻。
“趁着那里的异虫还处在相互厮杀的混乱中,我要你摧毁B至E号主巢。”奥古斯都在屏幕上圈画出几个他认为务须立即铲除的异虫主巢,手动标出字母。
摧毁这几座主巢位于岩浆湖中心岛礁上的异虫主巢后阿尔法中队就无需应对地面上各个方向的敌人,可以集中精力对付东面火山地带涌出的异虫。
“呼叫我们的空中打击力量和运输船展开空降行动,一摧毁目标就立即撤退。”奥古斯都对杜克说。
“我相信,这正是你和你的阿尔法中队所最擅长的。”他说。
“你没有看错人。”杜克立即照做了。
这的确就是阿尔法中队最擅长的战斗,利用舰队和空军优势发动进攻。如果必须出动陆军摧毁地面上的敌军,那么杜克就会依托空军部队发起强而有力的突袭并在这之后全身而退。
杜克带着他的部下走出指挥中心指挥部后,这里马上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雷诺、法拉第下士,一位幽灵特工和几名工程师,装甲上有着白色自由之翼徽章的游骑兵则守卫着指挥中心中的过道和各个入口。
奥古斯都沉默了几秒钟,接着他打开自己动力装甲上的面罩,深吸一口气,走向指挥中心面朝燃烧之地岩浆湖泊方向的巨大窗户。
查尔大气中的含氧量和含硫量都相当地高,浓烟滚滚,仿佛千百个塔桑尼斯垃圾焚烧炉正在吐出黑色的烟尘。空气中带着烟熏火燎的味道,吸入时会让人产生一种不好受的晕眩感。
把过多的灰烬碎片吸入肺部也是危险的,奥古斯都只能在有着空气净化系统的指挥中心中呼吸到较为清新的空气。
此时距离奥古斯都的军队登陆查尔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在这个燃烧之地的这个纬度,一天的时间尤为的短暂。
远方的天空随着太阳的落下而变得逐渐黯淡起来,岩浆湖泊所释放出的桔红色将天边的灰烬云都烧红成霞。在落下的那颗恒星金色的光芒中,两轮紫色的月亮挂在了天空中,一颗带着光环的巨大红色行星出现在了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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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尔,白昼与黑夜的交替时间短暂得只有那么一瞬。查尔稀薄的大气层留不住温度,气温会急速地变冷。
地面上的火光变得尤为的明亮,仿佛工匠之神锻造的炉火坠落在大地。阿尔法中队的登陆点基地和士兵营地中闪烁着灯火,灯光与岩浆的红光交相辉映。
奥古斯都就在那里站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雷诺没有打扰奥古斯都,只是跟他一起站着。
也许在这个仅有二十二岁的夏伊洛人眼中,奥古斯都正在思考的革命军的未来。时间缓缓流逝,奥古斯都没有等来他期望中的黑暗圣堂武士,倒是等来了艾莎中尉。
艾莎中尉就像往常一样在固定的时间为指挥室送来了固定的食物和水,而杜克的将军餐标准比士兵还是要高一些的。
“请用餐。”艾莎中尉的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甜腻笑容,在没有人提醒的情况下,她还不知道应该多准备几份晚餐给雷诺和其他人。
“你应该看到这里的人不止一个了。”奥古斯都接过中尉手中的盘子,以下达命令的口吻说:“你必须......”
奥古斯都刚刚吐出几个单词,指挥室中本就闪烁不定的灯就立即一个接着一个地熄灭了,所有的电子设备和屏幕都随之暗了下来。
“oh——该死,异虫准是把我们的电线咬断了。”雷诺咒骂着打开自己动力装甲胸甲前的探照灯,结果他立刻就为忽然出现在灯光中的一张戴着紫色面纱的面孔而吓了一跳。
黑雾在指挥室中翻腾,其内的温度指示器在短短的时间里就下降了十几摄氏度,一双燃烧着绿色灵能烈焰的双眼带来了虚空的冰寒。
雷诺几乎是条件发射地掏出了他枪套中的柯尔特军用左轮手枪,但是握着枪的那只手立刻就被一双有着深紫色指甲和深灰色皮肤的巨大手掌握住。
他试图扣动扳机或是收回自己的手,但现在其就是一只手指头都动不了。
一旁的法拉第下士反应只比雷诺慢了一霎那,但等他准备拔枪射击时,奥古斯都则拦住了他。
“不要开火,保持镇静。”奥古斯都目光炯炯看向那双绿色的眼睛:“告诉我的卫队,我只是在接待一位贵客......”
这句话显然是对来访者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