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为奸。”凯瑞甘说。
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关心在萨尔那加遗留下来的建筑上动工是对神灵的亵渎,因为就连遮风挡雨的房子在这个时期都非常得紧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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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奥古斯都从这些白色房子里听到一阵歌声。那些营房都是为革命军中的伤员准备的,他们都受了很严重的伤,无法再奔赴前线继续作战。
伤员们将被暂时地送往萨古拉斯,最后再转移至革命军的星球海吉。
“他们在歌唱......我很高兴,我可敬的战士们还没有被伤病所击垮。”奥古斯都循着声音走进了营房中,但语气中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意味。
“那是什么歌?”泰凯斯不耐烦地问凯瑞甘。
“那是来自克哈新威尔逊地区的歌谣,大意是世界之大都是如此的美丽,但最迷人的还是我们的故乡。”凯瑞甘说。
“他妈的,我差点就掉眼泪了。”泰凯斯嘟囔着:“克哈已经没了。”
“没人会相信鳄鱼的眼泪,芬利上校。”元帅卫队队长法拉第下士说。
“我讨厌你,法拉第下士,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崽种。我不相信你敢对奥古斯都·蒙斯克,未来的泰伦人之主指手画脚。”泰凯斯看起来暴躁易怒,但并不是一个只知道动手的傻大个。
“别说笑了。”法拉第说。
奥古斯都最终在一间敞开的营房外找到了那些正在歌唱的革命军伤员们,惊讶地发现他们正坐在一堆烧得正旺的火堆旁,用树枝串着艾尔本土的野兽兽肉烧烤着。
一些拄着拐杖的士兵正在用野葱、迷迭香、酒和姜腌渍肉类,只有很少的调料来自于物资补给,其他的都是就地取材。几名脸上缠着绷带的士兵则背靠墙壁沉默不语,时而会跟随着其他人哼上几句。
他们大多是被异虫锐利的尖刺所划伤,甚至只是沾上了蝎虫的一丝毒雾。
一般来说,革命军士兵们不得不忍受艾尔多变的气候和酷热的环境,但这里到底是生命生存与繁衍的天堂,食物几乎随处可见,而且还相当的美味。
“向您致敬,奥古斯都·蒙斯克元帅,我是宾格·雷蒙德上尉,来自克哈斯蒂尔灵。元帅,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我曾是你的犯罪学与史学老师。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斯蒂尔灵学院的毕业典礼上见过,那时你把那个学术作假的学系主任吊起来放在火上烤,直到他认罪。”
宾格·雷蒙德是这里军衔最高的人,他是典型的克哈贵族,英俊、谈吐不凡、富有教养且学识丰富,也是贵族学校中的好学生。雷蒙德刀削的面庞是坚韧与毅力的典范,他浅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丝毫没有因他空落落的右腿裤管而减退。
失去了一整条腿的雷蒙德上尉拄着一根拐杖,但正因此更显优雅风度。这种人往往都是名星聚会上的焦点,他过去的一切都因其现在沉稳的军人气质而显得更加神秘。
“雷蒙德老师,真高兴能再次见到你,但没想到是在这里。”奥古斯都立即走上前与雷蒙德上尉拥抱,并因自己没有多少关于对方的记忆而羞愧。后者已经有四十多岁了,鬓角有些发白,身体却不见衰老的迹象,依旧强健而孔武有力。
“这世界可真小。”他感叹说。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认定你是干大事的人。”雷蒙德上尉露出笑容:“你是蒙斯克家族的人,你一定会建立不输于历代蒙斯克的伟业。” 冠军信条
“我猜,那可能只是我在上你课的第一天从十一楼跳下去逃课。”奥古斯都话令得两人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