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冷街道上没什么人,虞岁岁沿着白日里踩过点的方向而去,身影快的如烟雾一般飘忽。
十五分钟后,她悄无声息的落在一个小型四合院的房顶上。
虞岁岁精神力一扫,锁定其中一间房间里正说话的中年夫妻,听到两人的对话,她只觉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瞧瞧,凑巧的像是故意说给她听。
“春和,你说堂叔真的一点儿东西都没留下?”长相刻薄的女人问。
乔春和嘴上叼着根烟,烟雾弥漫让人看不太清他眼里的情绪。
“呵,骗骗别人就罢了,乔家怎么就剩下那么点东西。
乔氏当年可是百年世家,世家底蕴就算是战乱,也不会就这么一点东西。”
“可我们在这院子里什么都找不到,堂叔难道宁愿受罪也不愿意把东西交出来?命都没了,有东西能有什么用。”女人不解的说。
乔春和:“我那堂叔可精明着呢,东西肯定藏在什么地方。
这个小院子当年也是他们家的,要不是以为他会把东西藏在这儿,我才不会要这么屁大点院子。”
说到这,他冷笑一声:
“你这淮市的本地人,哪里见过当年覃城的望族乔氏,乔氏在覃城有钱有权。
我堂叔这个乔氏嫡支继承人从小就是金尊玉贵的养大,打小就当家主培养,学的一派君子作风,人不傻就是心太软。”
乔春和怎么也忘不了他第一次踏进主家大院时,身着补丁布衣的他看到一身锦缎的堂叔心里的自卑。
他如地上污泥,堂叔如天上皎皎明月。
那时他在想,原来人就算同姓同族,那也不同命。
而且他还记得当年离开覃城时,堂叔家带的东西可是不少。
就算后来路上丢失,在淮市定居后铺子经营不善,那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东西。
女人看着男人脸上神色不好,没追问从前。
结婚多年她也算了解丈夫,从前明面上尊敬堂叔,看似顺从,私下却没少抱怨。
想到那些藏起来的东西,女人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