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正独自走在古宅那昏暗的廊道里,周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夜,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廊道中回响。突然,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只手凉得吓人,就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瞬间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心脏好像也停止了跳动,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黑暗中,那只手一点点地加大了力气,缓缓地,似乎是下定决心要把他扳转过去。
袁卿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任凭他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软绵绵的,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谁……谁在那儿?”
袁卿费了好大的劲,才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仿佛风中随时会熄灭的残烛。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还有那只依旧死死搭在他肩膀上、不肯松开的手。
袁卿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地上,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袁卿紧闭着双眼,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勇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吸得又急又长,仿佛要把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进肺里。
然后,他咬了咬牙,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猛地转过头。
可是,身后却空无一人。那只手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他独自一人在这黑暗中瑟瑟发抖。
袁卿的心跳得极快,那剧烈的跳动让他的胸膛都跟着一阵阵地发紧,仿佛随时会承受不住这急速的节奏。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口气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着,艰难地进出他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阵女子的哭声隐隐约约地传来。那哭声时断时续,起初声音还很低,像是被压抑在喉咙深处,接着又猛地拔高,如泣如诉,在这寂静的古宅中显得格外凄惨。
那哭声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和痛苦,每一声都像一根针,直直地刺进袁卿的心里。
袁卿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像是被一阵无形的电流击中。他拼命地竖起耳朵,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确定哭声的来源。
那哭声似乎来自四面八方,一会儿从左边传来,一会儿又从右边响起,一会儿又好像从他的身后传来,又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回荡,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女子就紧紧地贴在他的身边哭泣。
他握紧了手中的钥匙,那钥匙在他汗津津的手心里都有些打滑。
古宅的走廊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那雾气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不紧不慢地在他的脚边缠绕。
这雾气又凉又湿,每碰到他的肌肤一下,都让他忍不住打个哆嗦。
袁卿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嘎吱”的声响。那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木地板在痛苦地呻吟,抗议他的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