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大型机器碾磨过的酸痛感让他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他轻微的动静很快引起了水中人的注意。
晏景修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了沈奕的旁侧。
轻柔托起他的上半身,声音里带着能将人溺毙的温柔与和煦:“念念,你醒了?”
沈奕半眯着眼,试图努力将面前这个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男人与记忆里那个重伤不愈,半死不活,精神受创的濒死之人重合。
然而某个不知死活的人似乎毫无知觉。
继续在雷区蹦迪。
“有哪里不舒服么?”
哪里不舒服?!
我踏马就想问你哪里能舒服了!
看着沈奕一副要吃人的眼神,晏景修后知后觉的摸了摸鼻尖,眼神有些闪躲,最终还是乖巧的闭上了嘴。
沈奕双眼瞪得脑门儿生疼,最后视线扫了一眼发丝湿润,浑身还在滴着水珠子的人。
后槽牙险些咬碎:“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声音一出,连他自己都震惊了。
这嘶哑干涩到仿佛久居沙漠不曾饮水的旅人声音是怎么回事。
明明昨天......他也没怎么......
一些不堪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涌现。
让他的脸色霎时间红白交错,熬是好看。
晏景修见沈奕神色变幻,原本被欢喜和幸福填满的胸腔轻颤。
难道是,伤口不舒服?
昨晚结束后,恢复意识的他将沈奕抱到溪边,小心细致的将人里里外外的清洗和整理了一番后,虽然生疏,但还是给他的伤处涂抹了药物。
最后对着不知是熟睡还是昏死过去的人轻柔啄吻了数百下后才恋恋不舍的下去清洗自己。
阿狸?